“奴才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奴才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下人。”
“您是太子殿下,世子殿下是奴才的东家,奴才为难至极。”
“你既然知道我是太子殿下还不快些让开?我身后多少官员,你是存心想要我在他们面前出丑吗?”李恪不耐烦的一把将贾发推开,然而贾发尽管头撞在了门上,却还是执拗的横在李恪面前。
“奴才认为,无论身份多么珍贵,前往他人家中,也要看他人是否能够迎接,是否有时间迎接,奴才相信,就算是陛下心中挂念世子殿下,也定然会待世子殿下一月之期结束,再来探望。”
贾发搬出皇上,让李恪不得不忌惮。
左右现在楼明灿已经回了越国,范云台不是个好相与的。
他就不信那周宴当真能在几天内进了京城。
“一个月是吧?我就等他一个月,七日之后我再来世子府,届时你若是再拦着我,就莫怪我阴谋论了。”李恪咬牙切齿,拂袖离去。
他心中又隐隐放心不下,悄悄命人将兵马埋伏在城门处。
不是喜欢去别的国家吗?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回来!
马车方才行至十里亭,就已有些骚乱。
林杏起初还以为马儿乃是饿了,刚要添些粮草,便被周宴按住了手背:“有人埋伏。”
说罢,周宴起身,从马车中跃起,落至一棵树上极目远眺,果真瞧见无数人蹲伏在道路之间。
应当便是李恪的手笔了。
对方人手众多,周宴暂且估算不出一个具体数目来。
进城的道路算是被封锁了,李恪既然这样极力阻拦,城中定然是有什么阴谋。
周宴视线流转,看向城门一侧。
“我记得薛掌柜有一条从城外直达城内的密道,我们走那里。”
周宴从树上小心的跳下来,将车凳放下,将林杏迎下。
林杏虽然并未走过这条密道,但从医疗空间向外推,也能大致清楚是什么方向。
“林夫人?”
伏麟刚要进入密道,听到脚步声警惕的望向来人,瞧见那人乃是林杏,眼中带了几分惊喜,“您怎么不从城门走?”
“伏麟?”林杏稍稍吃惊了一瞬,旋即压低声音,“城门有埋伏,是冲着我和周宴前来,我们想到这里有一条密道,就上来了。”
“原来如此。”伏麟颔首,熟练的在繁茂的草木掩盖下找到密室大门,拉开,几人一齐钻了进去。
密道干燥宽敞,伏麟点燃蜡烛,带着几箩筐的草药走在林杏面前,“方才我也是见到了城门旁埋伏着的人,才想着走密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大动干戈?”
“说来话长,待回了绽芳华,你去问贾发吧。”林杏捏了捏眉心,满脸的疲惫。
林杏从密道内出来,贾发并不在此处,反倒是赵颉,比之前清瘦了不少。
他僵硬的看着林杏几人的身影,手中的账本摔落在地。
良久,赵颉这才问出来一句:“你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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