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楼明台在冰块里泡了整整一日后,闻人白终于收到了线人的消息,那线人差闻人白与之相见,林杏依旧在想尽办法缓解楼明台的痛苦,闻人白与周宴颔首对视,前去往钱庄内。
线人果真等在此处,他带着面具,浑身上下透露着一副懒散的气质。
“想不到三王子还真是命薄,若不是我们主子有用得上他的时候,你们又怎么会混上解药?”线人一副庄家做派,他翘着二郎腿,神色倨傲,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并不将闻人白放在眼中。
那半个解药就放在线人手中,被他一上一下的抛接着。
“若是你要给解药,那便老老实实的给,若是你不愿意给,我也不惜得要。”闻人白站起身,冷声道。
想不到线人的视线忽的变得凌厉起来:“你什么时候这样硬气了?还是说你傍上了什么身份极显赫的人物?”
线人警惕性极高,他上下打量着闻人白,瞧见闻人白依旧是那一袭素衣,神色淡淡的模样,就算是他如此刺激,也未有变化,这才稍稍将心放了下来。
“别想耍什么花招,主子能喂给三王爷一次毒药,就能够喂三王爷两次,现在留着他一条狗命,不过是还有些用罢了,待到无用之时,我们自然会动手杀了他。”
线人威胁的话语和神情皆是刺激到了闻人白。
他厉喝一声:“放肆!”
猛地拔剑朝那线人袭来。
“你敢偷袭我?你不想要解药了是吗?”线人闪身一躲,险些被他劈成两半来,瞧着空中的断发,那人睁圆了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闻人白,“闻人白,你疯了?”
“不是如你所说吗?横竖都是一个死,那我们死之前,便是也要拉着你来垫背。”
闻人白好歹也是越国第一剑客,这线人不过狐假虎威,三个回合内便败下阵来。
线人气喘吁吁,被闻人白逼至角落,眼看就要被闻人白一刀砍死,却听得“哐当”一声,闻人白蓦地丢下手中的剑,对线人道:“用剑未免也太过于欺负你了,我用拳头,如何?”
闻人白用袖子缠住拳头,用力砸在那线人胸膛。
线人只觉得眼前一红,世界天旋地转,他什么也看不清楚,热辣和腥甜充斥着他的胸口与喉间,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不想闻人白又一掌,落在线人胯间。
“你……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主子怪罪吗?我可是线人,今后你得罪了我,楼明台只会死的更早!”
闻人白不管不顾,一掌掴在那人脸上,将那人的牙齿也都打落了几颗。
“呵。”闻人白冷笑,他早就想要这么做了,这线人每次来寻,都会借拿着楼明台解药的名义说东扯西,嚣张跋扈。
他本是可以安排家丁替他出手,但只有这样拳对肉,闻人白才更为舒爽。
起初是泄愤,见了血腥后,闻人白才尽可能的收着力道,待到他浑身筋骨都酣畅淋漓的时刻,那线人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从钱庄中被扔了出去。
暗处,周宴紧盯着此处,瞧见那人残花败柳的躺在马路上,悄悄挥了挥手。
果不其然,大批的人马从四面八方涌出,将那线人围在中间,七嘴八舌道:“这是怎么回事?钱庄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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