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乍然将自己身边伺候几年的侍卫归为卧底,的确让人很难接受。
乌木明白周宴内心的纠结,悄悄戳了戳乌仁图雅与赵颉,几人一同退下了。
房间内仅剩林杏与周宴。
周宴双目微阖,靠在软榻上,猝不及防的开口问道:“林杏,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你通医理,能否看出些许不同来?”
林杏坦白摇头:“看不出来,二人伤的不浅,卧底一事又无法直言,就我现在所看,二人并无什么差别。”
没有差别,便是代表着两种可能。
其一便是所见到的信息太过模糊,林杏看不出什么变化。
其二则是他们二人双双被另一个人刺伤,用来迷惑视线。
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周宴身边的亲信不过这么两个人,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周宴的行踪。
“王胜和杨秋生所发来的密报是什么?值得朔风如此奔波?”林杏视线落在那一则密报之上。
周宴则是直接将密报递给了林杏,上面写着——楼明灿与乌仁图索还在城内。
他们对外宣称的消息皆是离开了京城,他们在国内的地位都还未曾稳固,如今却对大周虎视眈眈……
林杏问道:“他们如此,是不是在国内并不服众,所以想要借住大周的力量稳固政权?”
一般如此行径,多是因为国力不足,仅有掌控兵权的几个大臣站在他们敌对的一方或是保持中立听命王上,所以才会如此。
楼明灿与楼明台相争也就罢了。
乌仁图索身为储君,难道这还不能够放心吗?
林杏眉头微蹙,可是此刻脑中像是笼罩了一层阴云一般,只能够将全部希望放在周宴身上。
这场权力之争,比林杏想象的还要复杂。
周宴点了点头,微凉的指尖放在林杏手背,在上面绕着圈圈。
“我派人去北羌探听一下。”
“林杏……”
周宴还想说些什么,又忽的闭嘴,只是喊了声林杏的名字。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二人独处时的气氛便有些怪怪的。
方才讨论正事还好,一旦消停下来,林杏总觉得有些不自然,好在周宴受了重伤,并未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强撑着将林杏鬓边的碎发掖至耳后。
掌心中突然被塞进一个凉凉的东西。
“这是我从小便戴在身上的吊坠,若是以后我们并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你就拿着这块吊坠去京郊礼佛寺,里面的僧人给你指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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