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对兵士们使用毒药,若实在迫不得已,他们投降,也要迅速喂给他们解药。”
“你能做到吗?”
周宴怔了怔,这才明白林杏所说,全都是二人合作的条件。
“你就不为自己想点什么?”周宴猛地翻身坐起,大动作带动自己肩膀上的伤口,鲜血从纱布处渗出,周宴浑然不顾,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杏,本想许诺些金银,地位,乃至是名分什么的,又觉得林杏好似都不需要。
论财富,她已经是禹州城首富,现在在京城的产业也在蒸蒸日上。
论地位,林杏有他和清河郡主在侧,就算家中无一人做官,也无人能欺她半分。
况且她救了乌木,就算江山易主,乌木也不会让林杏流落至他人手掌。
论名分的话,好似是他更为急切些……
周宴嘴唇翕动,刚想要说些什么,便见林杏双手抱胸,眉头微挑:“你不是昏迷了吗?”
“……”周宴抿了抿唇,飞快的支开话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当真想好了要与我为伍?”
“那不然呢?全京城,再算上禹州和沧州,谁不知道我们是绑在一起的?”林杏做出一副头疼的模样,“我们既然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算是分开了,又有谁会相信?”
林杏将医疗空间内的毒药取出,放在周宴面前。
“既然苏小小破了例,用那些东西来协助李恪,我也没有必要再自恃清高。”
“这是清心毒,气味有剧毒,中毒之人会心绪不宁,疑神疑鬼,眼前亦会出现幻觉,若是长期被此味道环绕,则会变成痴儿。”
林杏将药丸放入周宴手中:“这是解药,我知道是谁给东宫供的香,只需要将此毒药洒在香料之中便可。”
说罢,林杏又道:“苏小小发现不了清心毒,你大可放心。”
话音刚落,便听到清河郡主与乌仁图雅的声音传来。
乌木紧随其后,三人轻敲房门,还未得到内里分毫回应,清河郡主便蓦地推门进来。
“林夫人,方才我从张平处得知……”清河郡主的话噎在口中,瞧着周宴与林杏极为接近的模样,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坏了周宴的好事。
“你的伤口上怎么都是血?”
乌仁图雅的视线落在周宴身上,“你还未定罪,为何这些人就对你动用私刑?宫中的势力便是这样猖獗?莫非已经全部成为了李恪的走狗了?”
林杏方才竟然疏忽了这样的问题。
她眉头微蹙,视线落在周宴身上,周宴身上的伤也有苏小小的手笔,莫不是……
“皇上应当是想要以此事来敲打世子殿下,这件事,兴许他也清楚一些。”乌木抿唇,单手摩挲着下巴道,“我觉得我们之中,应当是要好好查探一番了。”
秘密行动,又事发突然,却被楼明灿提前蹲了点。
乌木道:“此事太子并不知情,应当是有人是皇帝的人。”
乌木眸光凌厉,视线飞快的划过清河郡主,又迅速从指尖拉出飞镖,朝门外掷去。只听得一声入了皮肉的声音,外头闪过一道闷哼,迅速逃开了。
“不用追了。”乌木叫住乌仁图雅,“他身手了得,若非我们刚刚聊到这个话题他心中忐忑,我也发现不了。”
乌木视线落在周宴身上:“你身边可有哪个亲信近些日子表露出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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