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并未得到答复,红衣只是闭上双眼,好似困了那般。
困了也好,困了就睡吧,他这么多天,也有些累了。
赵颉向后仰躺,也不管地上脏乱与否,与红衣躺在台阶上。
耳边有沙沙的声音传来,赵颉不想管,也当真并未抬头看。
不知为何,赵颉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待到醒来,赵颉身侧已经全然没有了红衣的身影。
只有一滩被恶臭污水浸湿的红色布料。
赵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盒子,盒子是打开的,里面的药丸已经消失了。
赵颉心中传来不祥的预感。
他慌忙拉开那团红色的布料,完全展开,那哪里是布料?
分明就是赵颉为红衣定制的那件红色的衣服。
所以……那不是他的错觉,那当真是红衣的眼泪……
红衣是真的……已经死了……
乌木说的没错,蛊虫死了,红衣也会融化成一滩水。
就连骨头也没留下。
赵颉将那团布料抱在怀中,想要哭,却哭不出眼泪来。
想要笑,可他心中无限悲凉。
乌木几人姗姗来迟,手中拿着药丸,瞧见这副模样,只道:“节哀。”
赵颉呆呆的坐在原地,余光中几人都在担忧的看着他。
红衣不仅仅是只与赵颉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林杏,周宴,甚至于是贾发,都与红衣有感情。
赵颉撑起身子,努力做出一副大人的模样,可眼中的恨意分毫未见。
他双手握拳,对林杏道:“娘,杀了乌仁图索,我们一定要杀了乌仁图索。”
“会的。”
林杏点头,她还记得红衣之前无数次与她谈过赵颉,想不到物是人非。
她拍了拍赵颉的头:“放心,会的。”
赵颉颔首,眼神空洞,林杏将手中的药丸塞给他:“不要因为悲伤停止了脚步,越是难过,就越要化悲愤为力量。”
药丸入口,很苦,赵颉面不改色的吞下:“我今日累了,想要去洗漱歇息,就不多奉陪了。”
回去的路上,乌仁图雅询问道:“乌木哥哥,你觉得,赵颉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若是寻常的你,定然会说,我管他能不能走出来,他若是能够走出来,那我便继续等着,若是走不出来,我再另觅良人……”乌木的玩笑说到一半,瞧见乌仁图雅的脸上并无半分笑意,这才敛了神色,对乌仁图雅摇摇头,“赵颉不会的,单是我对赵颉的了解,他不会如此。”
“恩。”乌仁图雅点头,走在乌木的前面,思绪翩飞。
距离承鱼节就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了。
赵颉如常来到绽芳华内,他神色淡淡,仅仅是一晚上,看起来便宛若没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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