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自然能够感觉得出来赵颉的郁郁寡欢。
她还以为赵颉如此情绪乃是她与周宴的事情所导致的,正要斟酌着与赵颉说下这件事,就听赵颉问她:“娘,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是自私,从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你为何会这样觉得?”林杏回眸看向赵颉,赵颉的个子一日比一日窜的快,之前还与林杏相差无几,现在已经需要林杏仰着头跟他说话了。
赵颉抿唇,他之前还说要喊林杏姐姐,但是随着娘这个称呼越来越顺口,赵颉脑海中母亲的形象也逐渐替换成林杏。
若是之前一直将林杏姐姐的称呼喊下去,说不定今日他也不会这么难受。
苦涩的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摒弃,赵颉回眸看了眼厢房的位置,顿了顿,才道:“今日乌仁图雅与红衣都开解了我,你与师父如何那是你自己的幸福,娘,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当时我只是一时想不开,现在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是如何荒谬。”
“红衣武功不精,又与我都是孤男寡女,承恩寺人多眼杂,我却不管不顾的将她带到土坡上纾解心情。”赵颉眼中露出极大的痛苦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将过去的纨绔习气改了不少,没想到今日却依旧将他过去的些许陋习暴露出来,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他依旧是之前的那个纨绔,现在不过是表面正经罢了。
“很正常,每个人都会如此,你不必觉得痛苦。”林杏轻笑,揉了揉赵颉的头,“反思正是进步的开始,赵颉,人骨子里都是自私的,但能够认识并且坦然承认这点的并不多,不会永远有人毫无所求的去做某件事。”
林杏态度豁然:“就算是自私又能如何?明白自己想要的,并不局限于死胡同中,便已经是活的通透的那批人了,这件事不单单只有你的因素,山坡土松,没有人会预料到下一步能够发生什么,只能说你还有些冲动,但年轻人,不冲动又怎么算得上年轻人。”
所以今日林杏与周宴接吻,也是冲动所致吗?
赵颉似乎有些明白了。
乌仁图雅自是能够感觉到赵颉的气质都与之前并不相通了,她视线落在承恩寺前面的一个小摊子上,问赵颉道:“赵颉,什么是糖葫芦?北羌还从未有过这种食物。”
“就是山楂裹上糖衣,酸酸甜甜,很是开胃。”赵颉径直走到小摊前,买下了数根糖葫芦,分别递给身边的人。
乌仁图雅倒很是满意赵颉的上道,她一路对赵颉指了几个摊子,渐渐地,赵颉已经能够主动到在乌仁图雅目光停留三秒后就主动的拿出钱袋付钱的觉悟。
孺子可教。
乌仁图雅咬了一口糖葫芦,被不远处的玉镯子所吸引。
那摊子上铺着厚厚的被子和绸缎,只有几个镯子置身其上。
乌仁图雅有些好奇的跑过去,将那镯子放在手中把玩着,也未见到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但那玉石方才拿到手中便觉得清凉,这镯子定然不是凡品。
一侧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守在一侧,乌仁图雅抬眼看向摊主问道:“摊主,你这镯子可有什么说法?”
乌仁图雅毕竟也是北羌皇室,浑身自然透露着一股富贵的气质。
那摊主笑道:“这位姑娘一看便是识货的,我这玉石乃是从青石山上挖出来的玉料,玉料挨着承恩寺,日积月累下早已沾了灵性,带上去与各方面都有助益。”
“哦?”乌仁图雅扬眉,立在摊主面前,问道,“你看我如今最需要助益的乃是什么?”
摊主闻言,上下打量了乌仁图雅一番,见乌仁图雅年纪轻轻但气质超群,眉眼精致,煞是美艳,可是美艳中又透出些许的寒意,顿了顿,这才道:“我猜,姑娘如今最需要的乃是事业,再是亲情,最后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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