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还在桃林红袖内查看着绣坊布匹和绣品的花样,这些日子来在阮红袖的监督下,库房内已经堆满了绣品,林杏每批分别抽出几张放入医疗空间内分析,确认上面并没有人动些什么手脚,这才放心的放下去。
正要查看积压在库房内最里面的绣品时,赵颉与贾发突然前来,喊住林杏道。
“娘,我有事要同你说。”
赵颉很少是这样认真的神色,林杏将手中的绣品交给阮红袖,再三叮嘱她锁好库房的大门,便出了门,来到赵颉面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事情紧急,我还需要告知师父,所以只能够长话短说。”赵颉抓握住林杏的手,而后又觉得有些突兀,他与林杏来到厢房内,将方才与贾发的合计全都说了出来。
“周邈竟带着你去了赌坊?”林杏拍案而起。
这些日子来她早已将赵颉当做了亲人,周邈又一次的将她身边的人带入了争斗的漩涡中,林杏攥紧拳头:“赌坊这种东西,一旦沉溺进去便是不可计量的危害,日后若是周邈寻你,尽量不要去了,此时你还能维持清醒,可之后呢?人在还没有陷进去的时候,都说自己不会上瘾的。”
赵颉明白林杏的意思,他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可是要去找师父说这件事?”
“找我说什么?”厢房的门被打开,周宴带着一件挡风斗篷披在林杏肩膀上,“今日风大,你小心着凉。”
赵颉稍微觉着些奇怪,他瞧着周宴与林杏,总觉得二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更何况……林杏好像脸红了?
他娘该不会喜欢上师父了吧?
赵颉视线挪向周宴,尽管周宴这人乃是他的师父,可是一想到林杏对之动心,他便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起来。
周宴这副浪子皮囊,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珍惜林杏。
他不会拿着林杏乃是他继母的身份来说事吧?
倒也不是不相信周宴,只是防患于未然。
赵颉张了张嘴,还是没将这些话问出来,他清了清嗓子,这才打断了二人的对视:“师父,你可知道京城中有一个赌坊?”
周宴长时间不在京城,尽管在京城中也有所眼线,但对于这种隐藏的深的,也仅仅是知道一个皮毛而已,他如实道:“我只知道有赌坊,但赌坊内部却不甚了解。”
“我今日被周邈带着去了那赌坊内看了一眼。”赵颉又重复了一遍方才对林杏所说,周宴明显眼神中带了几分诧异,他微微扬眉:“外邦人?”
在京城长住的外邦人屈指可数,周宴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个乌木图索,前些日子他还见到过乌木,他体内毒素累积,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日常生活,出行也都坐着轮椅,难道是他?
周宴摩挲着下巴:“这件事不如去问一下王胜杨秋生。”
林杏也正是这样想,她站起身子:“我和你一起去。”
“好。”周宴深深的看了眼林杏,看向赵颉,“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在绽芳华内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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