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梅折身过去查看周邈的脸色。
见周邈确实面无笑容,她这才开始慌乱起来。
老皮已经不要她了,若是周邈也不愿意接受她,她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老皮给的银子也眼看要见底了……
细想之下,黄梅梅确实对周邈的态度太过于凶了些。
她自顾自的将周邈如今的模样理解为:长久未见心上人,风尘仆仆赶来之后却只见到心上人的冷脸,周邈这是心灰意冷了。
她连忙去牵周邈的手:“公子,你……啊!”
还未碰到周邈,黄梅梅的手便被秋生猛地打落,秋生用的乃是刀鞘,黄梅梅的手背被打的通红不已。
黄梅梅惊呼一声,怒从心起,她恶狠狠的瞪着秋生:“你这是做什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接近我们主子?”秋生轻蔑的扫她一眼,“岁数都要赶上我娘了,也撒的出娇,喊的出公子二字?”
黄梅梅惊愕不已,下意识去看周邈的反应,却没想到方才抬眼,她便被周邈扼住了喉咙。
“你给我的那块手帕,分明是林杏新店的赠品,你收了我一锭金子,便是用这个来忽悠我的?”
周邈手指收紧,这些日子在大理寺内受到的折磨,在绽芳华处所受的气,几乎都要撒在黄梅梅身上。
“公子,你……为何会……突然这样……”
黄梅梅呼吸不上,面色涨红,支支吾吾道。
“公子,小心闹出人命来。”秋生瞧瞧在周邈耳边提醒道。
周邈嫌恶的看了眼黄梅梅,这才松开手来,黄梅梅浑身脱力,她瘫软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可偏偏喉咙疼痛不已,她痛苦至极,眼泪都憋了出来。
“公子为何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黄梅梅抹着眼泪,多日来的提心吊胆让她的神经紧绷,如今眼泪决堤,如何也止不住。
“我去你说的地方寻了你那么多次,给你写了多少信件,你可有看过?”黄梅梅问道,“我早已写明偷手绢一事败露,你为何还要怪我?”
闻言,周邈看向秋生,见秋生亦是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二人心照不宣的将信件全都没有被拆封过一事咽回了肚子里。
“信件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你做事没有过纰漏?这样不保险的方法,恐怕也就只有你能想出来。”周邈清了清嗓子,为自己壮了番底气,这才道,“你可知道林杏到了京城,我本想以此事针对林杏,可局被林杏所破,她反倒因为此事从中获利,我如何不生气?”
如此想来,周邈怒意更甚:“偷个手帕也能将事情败露,你倒真是有能耐。”
黄梅梅有苦说不住,只能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
“哭什么?这件事也有你哭的份?”周邈被他哭的心烦意乱,吼道。
黄梅梅总算止住了哭声,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周邈,然而周邈就只能看到她眼角的皱纹,和粉被哭花以后露出来的黯淡的皮肤。
周邈更加厌恶不已,他只觉得自己禹州一行非但没有将心绪放松,反而让自己更加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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