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这么肯定过。
她从没有这么想过周宴。
尤其是在皇上与皇后口口声声一个恪儿的时候。
“臣妾与宴儿好久都没有说话了,方才陛下与皇后娘娘提及太子殿下那般,臣妾也想要这般坦荡的谈到宴儿。”容妃说到此处,眼眶这才泛红,她掩唇道,“我们宴儿到底哪里差了?陛下如何对臣妾,臣妾都没有怨言,可宴儿是无辜的。”
皇上已经处理好了容妃的另一条腿,候在院中的御医被进忠唤进来,为容妃包扎着。
直到御医也直起了身子,简单告知了容妃一些注意事项,告退之后,皇上这才道:“朕一定会让宴儿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身边的,朕答应你,不会让你等太久。”
“但愿吧。”容妃闭了闭眼,“陛下,臣妾累了,请原谅臣妾不能够送您离开。”
皇上摇摇头:“盏芳殿已经这样,如何还住得了人?进忠,马上安排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将容妃安排入承寿宫。”
承寿宫乃是新殿,是所有宫殿中最为华丽盛大的殿宇。
至今还没有住进去过一个人。
容妃是第一个,也侧面印证了容妃复宠。
进忠领命退下,着手去办这件事。
清河郡主并未将林杏带去寻找太医,而是直接去了世子府中。
周宴已经辗转在湖心亭中一个时辰,他手边有棋局,有书籍,可是他却半点集中不了注意力。
清河郡主方才踏入世子府,就见周宴出现在前方的小路上,见林杏浑身是血,他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抱着林杏进了自己院中。
“可有让人看过?”周宴问清河郡主,又拍了拍张平的肩膀,示意他去寻郎中。
“没有,我怕宫中的太医与娘娘是一条心的,不敢将夫人交到他们手中。”清河郡主拧眉,“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我带着父皇寻至盏芳殿的时候,林夫人已经口吐鲜血……”
周宴探了探林杏的鼻息,这才放下心来。
“无事,郎中待会儿就来,她应当不会有事。”周宴这话不止是在安慰清河郡主,还是在安慰自己,他视线一刻也并未离开过林杏,看着林杏苍白的面色,一颗心好似被高高揪起。
郎中很快赶来,他隔着手帕把着林杏的脉象,似是觉得惊奇,又细细查看了林杏身上的血迹,不确定的问清河郡主道:“郡主,林夫人可是吐血了?”
清河郡主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连忙抓住郎中的袖子:“林夫人可是有大碍?吐血是不是在说……”
“不是。”郎中后知后觉才发现清河郡主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摇摇头,“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吐血原本是五脏六腑都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后才会导致,可夫人虽然吐血,却脉象平稳,并未伤及体内。”
郎中道:“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情形,听闻林夫人也深谙医理,从前我不信,这番我算是拜服了。”
“没有伤到就好,没有……”清河郡主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她鼻子一酸,“吓死我了,这件事夫人怎么也不同我说?皇后娘娘对于容妃娘娘虎视眈眈……”
清河郡主忽的捂住了嘴巴,她看向周宴,只见周宴面上并无什么波澜,这才长舒一口气,询问道:“夫人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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