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的视线落在她因为出汗而有些泛红的脸上,摇了摇头:“不用这些。”
林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系统在她医学技能上加点,同时也让她的责任心越发强大了些。
尽管她也不觉得这味道好闻,可按着纱布影响做事,就只能这样强忍着。
“你方才可有看见什么?或者听见他人说了些什么?”周宴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间问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意问一下。”
林杏:……
他这是犯什么事了?
林杏摇头,直视着周宴问到:“你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周宴莫名有些心虚,他想起来话本所说,女子问问题都是带着答案一说,心中辗转万分,这才道:“方才我与苏小小不过偶然间相遇,并未多言。”
林杏摸了摸后脑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恩,然后呢?”
她只当着周宴还有什么要事要交代,只静静等待着下文。
她眸光澄澈,反倒让周宴觉得他像是那种过分自信的男子。
憋了半晌,周宴忽然有种受挫的感觉:“无事……只是忽然想到了这个,同你说下。”
“这有什么好说的?”赵颉狐疑的看过来,“撞见苏小姐就撞见了呗,难道您是觉得苏小姐与我娘交恶吗?”
周宴此刻,早已为赵颉想好了千百种极限训练的方式。
然而林杏也顺着赵颉的话说了下去:“大约是这样,不过我与苏小小的确并无那么多的深仇大恨,你与她是表兄妹,也不必为了我撕破了脸面。”
周宴面色奇怪的点了点头,决定支开话题:“张平的消息也应当出来了,大约是今晚,王胜就能给我消息。”
说起张平,林杏自然能够看出来他与周宴的关系亲密如何。
朔风的能力并不低于张平如何,可二人相处的久了,蓦然换了侍卫,周宴还是有些不适应。
林杏道:“那倒当真是好事一桩!”
不出周宴所料,他与林杏方才回到了知县,进了院中,就见一人影猛地跪下。
张平身上还缠着绷带,因着风尘仆仆,有些地方已经崩开了来。
他全然不顾,只双手抱拳道:“殿下,属下来得迟了。”
周宴将他扶起,见他身上缠着的纱布上渗出血来,林杏及时的将在难民营调配的药物递过来,叮嘱道:“这些草药见效稍慢,但是敷在伤口处可以止痛消痒,辅以王胜给你的药物,五日内痊愈不是问题。”
张平颔首,眼中早已盈满了泪光:“多谢夫人照料,更是谢殿下没有忘了我。”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连我的为人也不清楚了吗?”周宴故作生气道,“你在本殿下身边做事,本殿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行了,快些将眼泪擦下来,堂堂七尺男儿,像什么样子?”
张平抹了把眼泪,晒得黑红的脸这才露出几分笑意。
周宴问他:“你可知道那日埋伏你的人是谁?”
张平四下看了看,这才贴近周宴耳边,低声道:“是太子,殿下,无论是大路还是小路,全都是太子的埋伏。”
李恪!
周宴眸色渐深,一张脸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他折扇合起,怒道:“本殿下不去寻他的不是,他反倒先对本殿下动起了心思,呵,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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