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对太子不敬!”
南辰厉喝一声,抬步上前,五指并拢,化作手刀,刚要向赵颉劈去。
然而周宴折扇一甩,挡住了南辰的气势,他转动折扇,猛地下压,将南辰蓦地按在地板上。
“赵颉是我的徒弟,就算是教导也该是我这个师父的事情。”周宴单手背后,不过一只手就能够将南辰制服,他将折扇又转回手心,道,“你的侍卫见我也未有行礼,一过抵一过。”
“你倒是想的如意!”李恪冷哼一声,“你若是想要处置我的侍卫那便随你,你的徒弟今日,我定然是要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话音未落,周宴便觉得手下的南辰僵硬了一分。
周宴轻笑:“你怎样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子不教父之过,是要叫他死去的父亲前来赔罪吗?还是要他不过刚过门不足三月的娘亲?”
“赵颉无父母可担罪,难道你要将主意打在我头上吗?”周宴走到赵颉身边,道,“既然你觉得我可作为赵颉的父亲,那他更是不该跟你下跪,方才他做的不错,难道你硬要吹毛求疵吗?”
一听到赵颉无父无母,仅有的林杏也不过是刚过门不足三个月的光景。
几个百姓心中对那个莽撞的少年多了几分怜惜,纷纷同情的看向赵颉。
眼看着大家并不偏向自己,李恪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不悦的看向周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莫要过分解读本太子的话,本宫不过是出来看看热闹,你们可以继续。”
众人这才揉了揉酸痛的膝盖,站了起来。
“我看你倒是有话要说。”周宴放开南辰,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又推回给李恪道,“不妨直说,待到后来若是插不上,小心憋出什么问题来。”
李恪心中虽气,可却始终记着他要做的事,只得忽略道:“方才我在里面也听了些话,这些食物就算不是林杏要点,难道她不清楚沧州现下的局势吗?她既然知道,也吃了,也并非有多清白吧?”
“她若是不想吃,还能有别人逼她不是?菜品经了她口,就成了剩菜,金水客栈讲究,将剩菜倒了不与别人吃,整件事有什么问题?”李恪道,“依我看,就算金水客栈这件事做的不地道,她林杏也未必踏实到哪里去。”
“太子殿下果然为国为民着想,这件事也能够与沧州百姓联想在一起。”林杏款款上楼,身后除了春眠春晓还跟着一个煮饭的粗使妇人,她对太子行了一礼,笑道,“不过太子殿下实在是多虑了。”
“当初他们硬要盯着看我吃下这些饭菜,我不得已才每顿饭都用了一口,而后都令春姨将这些饭菜收起,分发给路边的那些穷苦百姓了,同时,这些菜的价值我也有一一记录在册,全都折算成了银两,换了大米,在知县门前施粥半月,凡是被水灾磋磨的百姓,全都可以领取。”
“这其中也有我赵家与世子殿下从中贴补的部分,会每人再发一个馒头,明日开始,大家记得去领。”林杏道,“方才我来得迟了,正是为了办这件事。”
与此同时,徐科的手下从外头奔来,听闻老大在上头,一边爬着楼梯,一边喊道:“女菩萨,女菩萨!老大,方才我看见一个天仙儿似的女菩萨运给了知县好几车米面,说是明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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