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怒道:“周宴,你好大的胆子!”
“我说中你了,你急了。”周宴摇着折扇,“我只是来沧州找我表妹,你就脑补出这样多的戏码,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冒犯了你?”
李恪被周宴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泄气拂袖,上了驿站去。
到了房间中,他又似是不解气,唤来南辰道:“你去查下,周宴是否当真是有个表妹。”
“是。”
趁着周宴与掌柜的交涉的空当,林杏四处张望,只见那驿站后的橱柜上正放着些名贵药材。
她通晓医理,见了珍稀药材便如同看见了珍宝一般,她一一道出那些药材的名字:“水仙枝,青云草,白相叶……”
范围之全,几乎涵盖了天南海北。
“您也通晓医理?”小二闻言,探过头来,惊喜道,“这些可都是我们东家,也就是苏小小姑娘种出来的,全是我们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
“全是苏小小种的?”林杏扬眉。
小二肯定道:“那不然?我们东家手可是出了名的巧,你说的这些药材算什么,还有什么龙蛇果,也是个好东西,我们东家可是有一颗这样的树呢!”
水仙枝长在南方水乡,青云草生于悬崖峭壁,白相叶更是在石头缝上才会冒头。
就连那龙蛇果……
这些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人在沧州这样的平原内种出?
那小二见她还是不相信的意思,翻了个白眼:“我还道是个行家呢,说这么多,真是白费口舌。”
“娘,三间上房,你做什么呢?”赵颉过来喊林杏,林杏这才接过周宴递过来的木牌和钥匙上了楼去。
到了天字一号房中,林杏喊住周宴,叫来赵颉,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苏小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吗?”赵颉摩挲着下巴,“硬要说不对劲的话,我只是觉得金水镇的人,不管男女,都对苏小小有种不正常的狂热。”
林杏看向他:“比如?”
“方才酒楼那边不是生了些纷乱?我往那边看了一眼,那家人应当是遇到了什么委屈的事情,眼睛都哭肿了,可是看见苏小小马上就笑了起来,王嫂也是,你不过就是躲开了苏小小的手,她就这样推你,要不是我不打女人,我非……”
“赵颉,这里是金水镇,不是赵家,小心隔墙有耳。”林杏提醒道。
周宴以折扇抵着下巴:“杨秋生调查过苏小小,说是苏小小性格软弱,如今也是要嫁人的年纪,家里本来打算将她嫁给当地的一个恶霸,苏小小不愿意投湖了,再被救上来之后就性情大变,也圆滑了。”
性情大变不得不叫林杏联想起小一。
“这不就跟你一样吗?”赵颉笑呵呵的看向林杏,“看来遇到绝境,总是能让人想通一些事情的。”
林杏:……
隔壁房间内,李恪听着南辰同样的报道,掏了掏耳朵:“周宴还真有一个表妹?”
“是的,我们所住的这家驿站就是她的产业。”南辰颔首道,“况且她应当有些本事,如今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在金水镇开了一家酒楼和一家驿站,并广受人好评。”
“我也没感觉出来几分稀奇啊。”
李恪拎起茶壶细细瞧了瞧,只觉得驿站都是这样的服务,几番苦思不得解,李恪打算亲自去会会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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