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只抬了抬下巴,春眠春晓就压着采秋的肩膀,将她制服,一路跟着周宴去了正厅。
路上采秋挣扎着,尖叫道:“世子殿下,我娘不会让你这么对我的!”
周宴只冷笑,就连同她说话都觉得费了口舌,他看向林杏,见她眸中满是探究,解释道:“采秋是徐娘的女儿,徐娘在府中威信高,她也相当于是半个主子,不过此事你放心,我定然会为你讨一个公道来。”
林杏一个局外人,待到完成任务之后就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就算是现在,她的身份也是个寡妇,不需要嫁人,对于这些闲言碎语倒是没什么概念,不过是些艳羡之人说的酸话。
只是如果能有人代她出面,杀鸡儆猴示威一番,日后她在京城也能好过些。
林杏颔首:“那我且等着就是。”
见她答话如此简短,周宴更加笃定她是生了气。
他来到正厅,猛地推开房门,叫屋内的人着实吃了一惊。
老夫人捂着胸口,半是埋怨半是玩笑道:“逆孙,这是要吓死我!”
“祖母,如今府中的下人,都已经成什么规矩了?”周宴命人将采秋带上来,她方一被春眠春晓扔在地上,就听得老夫人身侧的女子惊呼一声。
“秋儿!”
听到徐娘的话,采秋浑身一抖,从地上爬起,委屈道:“娘!”
“你倒是还觉得委屈上了?”赵颉怒气未消,见采秋这副模样,更是火大,“听信他人诋毁,对我与我娘甩脸色的难道不是你吗?”
“人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你难道没有爹爹吗?你将我与我娘想的如此龌龊,莫非你也与你爹同样苟且?”
赵颉三连问将采秋堵得哑口无言,徐娘猜也猜得到采秋惹了什么祸事,脸色也不再那么急切,她上前几步,跪在几人面前:“世子殿下,采秋年纪小还不通事理,老奴定会好生管教她一番,只是我了解采秋的性子,非是为她开脱,只是斩草要除根,单是采秋一人,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等了片刻,徐娘并未等到周宴回答,目光再次落在采秋身上,她伸出手来,在采秋胳膊上拧了一把,道:“说!”
采秋吃痛的皱眉,方才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徐娘面色严肃:“不许哭!”
采秋这才哽咽着回她:“是厨房那些嬷嬷说的。”
“我看我真是将你惯坏了,我不是早就同你说过,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就算是闲言入了耳,也要自己学着分辨吗?”徐娘皱眉,眼看着就要打,被老夫人制止。
“行了,别弄脏我这地板,李福海,将厨房那几个做事的叫过来。”
李福海领了命,不过一刻钟,正厅便齐刷刷跪了一行人。
那行人一脸茫然的被带进来,瞧见采秋,就全都懂了,个个神色惶恐的对着周宴磕头,其中也掺杂了几个怨恨的看向采秋的目光。
“世子殿下饶命!”
她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周宴动怒,此刻头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我们不过是听了些风声,趁着做活的空当胡乱说说,世子殿下切莫当真!”
也有几个机灵的,前去抱林杏的大腿,只是还没开口,就被赵颉吓退:“本少爷从不打女人,但欺负到我和我娘头上的不算,欺负过后还舞到我们跟前的更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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