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袖哭着点头:“夫人,我并非以此来要挟你,可我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来求您帮我。”
“你慢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年瑞鹏可是跟你说了什么?”林杏觉得奇怪,年瑞鹏分明对小红袖是挂念的态度,小两口见面,尽管是在狱中,也应当是柔情蜜意,哪怕落泪,也不可能会说出“走投无路”这种话。
她对小红袖还是有着些好感,她揽着她的肩膀让她站起,轻声安抚道:“若是我能够做到的,定然帮你,可我力量终究很小,你若是求,还不如去求求世子。”
阮红袖摇头,将方才在狱中的事情全数告诉林杏:“年公子不愿意让我跟在他身边,他说出了狱之后就要跟着世子进京,我孤身一人,所愿唯一就是跟着公子,公子如今不要我,我……”
赵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看着小红袖,问道:“他不愿你跟在他身边,那你自立门户不就是了吗?如果缺少银两,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算在年瑞鹏的账上就可以。”
“可是……公子心中分明是有我的,我也倾心公子,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赵颉不解:“他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你难道还要贴上去不成?”
“年大人与年夫人在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就算是公子不说,我也知道他心中沉痛,在这种时候,我就更不能离开公子身边。”阮红袖看向林杏,含水的眸子无端的令林杏心中酥软发麻,同情的紧,“夫人,还请您能够带着我一起进京,我……我想跟着公子。”
年瑞鹏大义灭亲一无所有,这个时候小红袖反倒一直在她身边,当真是患难见了真情。
林杏感慨着年瑞鹏,赵家在禹州城内生意红火,每月的盈利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日后去了京城,在京城内办起连锁,想要塞一个人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林杏被说动,阮红袖从袖袋内取出一个荷包,放在林杏手中:“夫人,我通音律,善女工,吹拉弹唱或是刺绣都可以做,只要夫人能够带我去京城中,就算夫人将我入了奴籍,端茶倒水我也愿意。”
阮红袖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林杏再不应下,那当真是铁石心肠。
她垂眸看向手上的荷包,其上刺绣精美,针脚细密,当比整个禹州城最好的绣娘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杏正在发愁着去京城做着些什么营生,阮红袖今日可算是给她支了一计。
她将荷包递回去,颔首道:“我正缺少你这样的绣娘,这些日子你可以住在我那处,待到我们离京,自然是可以带你一程。”
说罢,林杏唤来春眠,令她为阮红袖收拾出一个房间来。
然而阮红袖却是满脸忧虑:“夫人,可否派些家丁随我一同过去?”
林杏这才注意到她本来明艳的小脸已经抹上了厚厚一层灰尘,衬得她面色黯淡,就连首饰与衣服也都是极为朴素的模样,像是在隐藏自己的容色。
可阮红袖最勾人的正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她是造人威胁了?
林杏面色登时变得严肃,她拧眉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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