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权重又能怎么样?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哪里会有什么好鸟?”
眼看着群情激奋,就要闯过人群,往里面逼来。
守卫的府兵难以阻拦,一时不查,竟将人放了出去。
公堂外围得多的是对杨培安过往断案不满的人,今日借着纷乱,各个都扑上前踢打叫骂。
周宴看着这一切,并不打算出手制止。
他含笑的扫了一眼李延年,率先从偏门离开了。
他在柱子旁静静等了片刻,果不其然,李延年阴沉着一张脸,四下张望的走过来。
李延年拧眉问道:“何事?”
周宴也不愿与他过多周旋,他张开折扇:“李大人,现在事情还并未走上绝路,不如弃暗投明?”
“你让我弃暗投明?”李延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讥讽道,“什么是暗?什么是明?老夫既然已被逼上了这条路,就没想过回头!”
“李大人这话说的也太过单薄了。”林杏自周宴身后走出,清冷的面上满是不屑,“心长在你自己身上,就算贵为太子,也不见得能够轻易左右人心,抵御不了权势,就不要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话音刚落,就见李延年后退一步,面色大惊,良久,才缓过来,只睁大眼睛道:“还请赵夫人慎言!”
“我自然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林杏上前一步,厉色道,“东陵药铺为何会听命于你,赵翊因何而死,你心中比我还要清楚!”
“莫要血口喷人,诬陷朝廷命官,你该当……”
“这些东西,看来你是从未见过。”周宴挡在林杏身前,将一纸状词扔在李延年脸上。
上头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连落款也盖上了红手印。
李延年不过分辨了几句,就已方寸大乱,他手足无措的僵住,须臾,将那一纸状词塞进口中,妄图销毁证据。
〰然而周宴早已看出他的想法,他折扇轻点,李延年的下巴就已被卸下。
状词合着口水融在李延年的口中,看得人心生恶心。
见周宴与林杏都没有取出的意思,李延年忍着剧痛,心中的大石落了八分。
不曾想他方才长出一口气,就见周宴又取出一份一模一样的证词,居高临下道:“李延年,那份证词不过是我差人誊抄的,你怎的这样发急?莫不是当真心中有鬼?”
周宴话锋一转,语气凌厉,看向身后的暗卫:“把他给我压下去,严加看管!”
“是!”
再次折身回到公堂内,杨培安已经头破血流,只能够蜷缩在角落内不住的求饶。
周宴掩唇轻笑,双手合十,不过轻轻一拍,公堂内即刻肃穆起来。
众人全都认真的看向周宴,等着他的下文。
“方才本世子已经将事情全部查清,年家一案,可由本世子为大家陈述一二。”
“众人皆知年家私开船贸,大家可知年家走私卖的是什么?”
周宴两句,叫在场的人全然摸不着头脑。
有胆大的混在人群中低声问:“卖的是什么?”
周宴不急着回答,他拍拍手掌,叫众人退出公堂,将年瑞鹏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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