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从袖袋内取出一枚暗器:“现场的刺客大量使用这种暗器,暗器虽并无图腾,可制造这枚暗器的材料乃是左门钢,来源珍贵,价格高昂。”
周宴将暗器放在手中掂了掂,又放回张平手中。
放眼整个禹州城,这样财大气粗的,出了年起,就只有一个李延年了。
周宴翻身上了马:“将年家遇刺,打道回府的消息放出去。”
“是。”
一行人带上年瑞鹏回了知府处,杨培安早早得了消息等在门外,见周宴几人下马,忙不迭的笑着迎了上去。
却不想他刚贴上去,就有另一马车停在知府门前。
李延年在两个婢女的簇拥下走过来,见周宴也在,故作惊讶道:“没想到世子已经到了,我刚得了消息说年家遇刺,就着急赶过来了。”
“想不到李大人这样忙碌,也有心思在乎年家的事情。”林杏笑的讥讽。
“神仙膏这样大的案子,多加注意是我的本分。”李延年不着声色的支开话题,看向周宴,“世子,我听闻年家遇刺,刺客可有查出来是谁?”
“李大人这样在意年家,相比遇刺的事情比我还要清楚,就不用我多言了吧?”周宴反问。
杨培安瞧着二人之间无端而生的剑拔弩张,抹了把冷汗,做和事老状:“李大人,世子殿下,有什么事我们不妨进府中说,在门口徒让人心生猜忌。”
周宴点头:“杨大人言之有理,本世子就先行一步了。”
杨培安跟在几人,总觉得事出反常。
左一个李延年,右一个周宴,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可是李延年好歹还有借口应付,至于周宴这阴晴不定的主儿,若是不小心开罪了他,只怕他的脑袋什么时候掉的也不甚清楚。
杨培安摩挲着下巴,暗自猜测道:年起身亡,神仙膏一事死无对证,只能留在禹州候审。
之前这年家可是与周宴有着些矛盾在内,莫非周宴是专门过来盯梢的?
为了以防万一,杨培安又找了个借口将李延年支走了去,独自一人来到周宴跟前,递上一杯热茶,试探道:“大人可是要我对年家从重处罚?”
周宴轻抿,却并不着急回答。
他估摸着时间,一杯热茶下了肚,这才将视线挪回杨培安身上:“年家的事,你看着办就是。”
周宴这话说的含糊,可他这态度,杨培安可全数看在眼中。
他心中可算有了谱。
年家神仙膏这件事本就只有年瑞鹏的证词,年起身亡,如若年家人死咬一个不知道不承认,官府也拿他无法。
顶多也就治一个私开船贸,查抄家产罢了。
可有周宴在侧,杨培安一拍棺木,望着台下跪着的年家人,清了清嗓子,直直道:“年起私开船贸,售卖神仙膏,罪大恶极,判查抄家产,全族斩首,不日行刑!”
全族斩首!
除年瑞鹏外,其余人全都浑身瘫软,仿佛受了极大地打击一般瘫在地上。
就连李延年,也握紧了扶手。
“李大人可是对这样的处罚不满意?”周宴捧着热茶,悠悠问道,“神仙膏祸害苍生,想必李大人全都看在眼里。”
李延年看向周宴,只觉得读不懂他眸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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