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春晓送春妈妈回春风楼的时候,李延年在府中也接到了消息。
“去了南锣鼓巷?”李延年眯起眼睛,端着茶盏,若有所思。
手下暗卫低声回道:“属下绝对不会看错,他们去的的确是南锣鼓巷。”
“这个时候去南锣鼓巷,难道是打算给世子通风报信?”李延年说完,轻笑一声,“咱们这位世子可是个大好人啊,如果让他知道年家的处境,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手底下的暗卫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大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李延年似乎明白下属的疑惑,心情甚好地解释道:“如若是有人要杀年瑞鹏,那常安侯世子带兵前往,自然就是为了救人。但如果没人要杀年瑞鹏呢?”
他说着便哼笑起来。
“你猜猜那常安侯世子如此看重年家,听到消息之后,会不会立刻带兵去春风楼?”
说道最后,李延年仰天长笑。
他从未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契机,能与这位世子交手,若不是主子叮嘱,他早就想和这位世子过过招了,而今这个机会再合适不过。
“你带人去春风楼附近守着,什么时候周晏带兵前往春风楼,你们什么时候再现身。我要让他这个救人的变成杀人的,到时候常安侯世子的名号,在禹州城可就没那么好使了!”
夜色浓重,唯有春风楼的灯火一如往常,在沉默的禹州夜晚格外耀眼。
小红袖去南锣鼓巷不过一个时辰,便就叫人送了回来,但手里拿着一千两银票,虽然比不上年瑞鹏给的一万两,但也足够让春妈妈心满意足了。
她一边让人给小红袖送水,一边去年瑞鹏房里,准备宽慰宽慰这脾气火爆的年轻人,好让他别放弃小红袖。
可谁曾想,春妈妈还没到雅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惨叫。
这声惨叫把春妈妈吓得魂都掉了,赶紧拍门大叫:“怎么回事儿?年公子,你怎么了?快说话呀!”
里面只有年瑞鹏的叫声,没有人回话。
这时,张平带人冲过来,在楼下询问道:“楼上怎么回事?深更半夜为何如此惨叫?”
春妈妈哪里认得张平?她只瞧见张平带着刀,便以为他是衙门的衙差,赶紧招呼道:“年家的年公子在里面发出惨叫,奴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人还是快带人进去瞧瞧吧!”
闻言,张平立刻踹门进去,拔刀而入,环顾四周问道:“何人在此放肆,还不束手就擒!”
可那里头哪里有什么惨叫?只有年瑞鹏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叫也叫不醒。
“怎么喊不醒?不会是……”春妈妈说着就要动手去探年瑞鹏的鼻息。
但张平一眼就看出来,“他是被人打晕了。”
说完,张平又在四周仔细检查一番,道:“门窗都是从内锁着的,就证明那人还在房中。来人,给我搜!”
就在这时在外巡街的真正衙差赶过来,看见带刀的张平,便是一声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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