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瑞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讽刺问道:“我出不起,你就出得起了?”
说完,他看了眼周晏,语气中不无挑拨离间:“难不成你准备让常安侯世子帮你垫付?”
任凭年瑞鹏怎么说,周晏都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若不是他端着茶盏,年瑞鹏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赵颉也知道年瑞鹏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当即就从腰间抽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
年瑞鹏没想到赵颉竟然真的能拿出一万两,顿时瞪大眼睛看着他,“赵家……赵家不是……”
“连那三人都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赵颉哼笑着,又把银票收回来,继续道,“况且年家大祸临头,若你能力挽狂澜,对年家也算好事一桩。”
“你放屁!”这回就是当着周晏的面,年瑞鹏也没能忍住,对着赵颉骂道,“你就是嫉妒年家生意越来越好,抢了你们赵家的风头,才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那你不如说说年家做的是什么生意,竟然那么赚钱?”赵颉不客气地打断他,“我要同你赌的也正是此事,我赌你年家在做神仙膏的生意,这东西害得人倾家荡产,做这生意,死后连十八层地狱都去不了……”
这回不等赵颉说完,年瑞鹏就挥拳打了过去,却被周晏手中的折扇轻飘飘地打在手腕处,痛得他哀嚎一声,跌坐在地。
他不顾手上伤痛,爬到周晏面前解释道:“世子莫要相信这小人胡言乱语!我们年家做生意最讲规矩,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成为世子府的供货商!这可是赵家都没做到的事!”
“是真是假,你回去探探不就知道了?况且你既然这般自信,为何不敢同赵颉打赌?”周晏终于开口?
“好,赌就赌!”年瑞鹏扶着胳膊站起来,“我年家做生意无愧于心,绝不可能有他说的那劳什子神仙膏!若是有,瑞鹏一定亲自将父亲送到世子面前!”
上回自己就已经得罪过世子一次,年瑞鹏不敢和周晏叫板,自是周晏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让自己赌那就赌,反正年瑞鹏确定年家问心无愧。
赵颉早有准备,立刻拿出赌约,又从房中找出笔墨,塞到年瑞鹏怀中:“签字画押,否则我怕你愿赌不服输。”
年瑞鹏被他挤兑一通,在契约上签了字。而后拿过赵颉给自己的一万两银票,下楼塞到春妈妈手中,趾高气昂地离开了春风楼。连那三个小跟班的账都没来得及算。
他想到赵颉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的,心头便窝了一股子气。
无论如何他都要证明年家的清白,好让世子对年家刮目相看!最好能将赵家取而代之,到时候让赵颉彻底在禹州城呆不下去!
抱着这想法,年瑞鹏没有回家,而是猝不及防的去了年起常去的一家裁缝铺子。
年家是做布料生意起家的,这些年虽然也做了不少其他行业,但终归没有将布料铺扔下。
孰料,他到了布料铺的门口,竟发觉这布料铺已经关了好久,早就人去楼空。
他不信邪,以为是天太晚的缘故,第二天晌午又来了一趟,可铺子还是大门紧闭,反倒是铺子两边的商户都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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