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为富不仁,为老不尊啊!
“赵颉真的是他孙子吗?就算不为儿媳妇考虑,也得为孙子考虑吧?”
“就是说啊,他把银子都拿走了,赵颉日后怎么办?啧啧!有钱人还真是薄情寡性,连自己的血脉至亲都能算计。”
外面的话越说越难听,可赵老大爷已经无暇顾及,他催促道:“该说的已经说了,你赶紧签字!”
“果然是你们。”林杏淡笑,说完爽快地在分家契书上签了字,“从此以后,赵翊赵颉与赵家再无任何关联。”
见她签了契书,赵老太爷哪里还顾得上林杏在说什么?美滋滋地拿着契书就往外走。
可才走到一半,他就看见杨培安带着官差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到他面前,杨培安手一指,“把人给我抓起来!”
“大人是不是弄错了?老夫又没犯罪,你们抓老夫做什么?”话是这么说,可是赵老太爷脸上确实惨白一片。
旁人都以为他是做贼心虚,挪用赵家的钱才会这般害怕,但林杏知道赵老太爷最怕的还是下毒的事情暴露。
不过现在她还没打算和赵老太爷算这笔账。
杨培安视线扫过林杏,最后停在赵家的掌柜身上,“你们各自店铺都少了多少银两?”
掌柜又七嘴八舌报了一遍,加在一起共有二十万两白银。
“那就没错了!”杨培安面色阴沉地盯着赵老太爷,“有人通过万千赌坊,买卖私盐共计二十万两白银,付的就是你赵家商行的汇通银票!来人,把赵家人抓起来!”
衙差立刻上前抓人,吓的赵老太爷语无伦次:“草民冤枉!老夫没有!老夫已经不是赵家人了……是她!是那个毒妇陷害我!”
“方才可是你亲口承认挪用银两的,本官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敢狡辩?”杨培安冷哼,袖袍一甩,“把他带走!”
“这不可能!我家老太爷根本不插手生意,一定是赵翊干的!大人!”魏氏上前撒泼打滚,抱着赵老太爷的胳膊不让走。
“你们老两口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脏水竟然往死人身上泼?”杨培安气得一脚踹在魏氏心窝子上,“买卖私盐一事发生时,赵翊都死了一个月了,他是魂魄归来挪用银两的吗?”
老两口彻底傻了眼。
赵老太爷压根没想到自己就分个家,竟然还能扯出这么多事,高呼冤枉,被人带回了府衙大牢。
林杏拿好契书,带着一众护卫往外走,路过大门时,她让忠伯拿了十两银子递给魏氏,面露愁容,“你们挪用了银两,如今我也无钱可用,这十两,就当我替赵翊孝敬您的了。”
说完,她再也不看魏氏,上马车离开。
等马车走远了,她才掀起帘子问忠伯,“买卖私盐是怎么回事?”
忠伯也一头雾水,“不是夫人您的安排吗?”
当然不是!
林杏沉吟,吩咐道:“去世子府。”
她不知道,但周晏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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