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战战兢兢的找了一圈,别说人了,兔子都看不到一只,顿时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一溜烟儿的下山禀告周玉儒。
“没人?”周玉儒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冒出来。
“是,大人,啥也没有,都空了。”府兵说:“咱们还要上山吗?”
上山吗?
周玉儒看着府兵那恨不得冲上去的劲儿,来的路上一个个都像是马上要死了一般丧气,真是人头猪脑!
青瓦寨的人去哪里了?谁给他们送了消息?方青莳和方静安应该是没机会,泾河府许进不许出,就算他们知道也白扯。
思来想去,周玉儒缓缓地吸了口气,他知道了!朝廷内部有人给青瓦寨送信儿了!
就说沈家那等权臣,树大根深的厉害,朝廷里怎么会没人?
“派人进去再查看,确认没人就回府。”周玉儒觉得这是最合适的办法,哪怕以后青瓦寨的人找上门来,自己也可以说是不得已走个过场。
府兵这次去的多了,搜山后回来禀报,确实山上无人,非但无人,到处都空空荡荡的,看样子是搬走了。
周玉儒带领兵士们回泾河府,这去的时候费劲,回来的可快的很。
坐在马车里,周玉儒就在琢磨庄毅,思来想去都找不到对付庄毅的法子,一路到了泾河府,发现百姓又聚集到了城门口,只觉得脑瓜子都嗡嗡的。
这么多府兵,吓得百姓四处逃窜,正在安抚百姓的李景瑞险些被撞到了,气得他脸色铁青看着府兵簇拥着周玉儒的马车进城,心里头觉得这人是真不能用了,幸好自己写信回去给晋王请示如何处置了。
李景瑞没去招惹方家兄妹,但把泾河府的郎中都叫到了一起,在城外给百姓治病送药,也会送粮食。
周玉儒的马车过去后,百姓就开始窃窃私语了,他们以为是泾河府换知府了呢,结果听说是朝廷派来的巡按,这些百姓就开始告状了,一个个恨不得把周玉儒碎尸万段了才解恨。
李景瑞趁机让百姓写了状子,回头能派上用场的话,那就是自己的政绩。
浑然不知的周玉儒回到衙门,早有心腹过来禀报。
李景瑞在城门外?
周玉儒缓缓地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庄毅,否则只怕又要被记上一笔。
“大人,庄大人在庄子那边。”心腹低声说:“粮食、草药都带过去了,不准我们的人靠近,就是那些跟着的府兵也只能进庄子,不准出来,里面啥情况不清楚。”
周玉儒让心腹下去,他连衣服都没换就往城门口来,走到半路遇到了李景瑞。
“李大人,青瓦寨上的人都不见了。”周玉儒说。
李景瑞点了点头:“到衙门再说吧。”
这正中周玉儒的下怀,两个人来到衙门后院,周玉儒让下人准备了酒菜,刚坐下来,周玉儒就忍不住说:“大人,庄毅这人太过耿直,如此下去只怕对大人不利啊。”
李景瑞比周玉儒更了解庄毅,两个人离京算各司其职,不过庄毅每到一处都会把当地情况摸查个底儿掉,多少让李景瑞心里头不舒坦,毕竟显得自己很无能。
李景瑞听到周玉儒话,撩起眼皮儿看着他:“周大人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下官斗胆……。”周玉儒靠近李景瑞,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番话。
李景瑞微微的眯起眼睛听着,等周玉儒说完回去坐下来后,打量了周玉儒好几眼,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周大人所言甚是,这泾河府是周大人的地牌儿,做事方便。”
“下官义不容辞。”周玉儒心里头舒畅了,入仕为官得会做人,庄毅这种搅屎棍子性子,他不吃亏谁吃亏?
周玉儒当晚就把几个心腹叫到了跟前,密谋了许久,确认安排好了,才让这些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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