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保守估计,分数往720靠了。
在场的老师不敢高兴,不敢激动,生怕一旦估分错误,现在太过亢奋,到时候会丢大脸,尤其是这分数,去年不具备参考价值,题难,今年恢复正常,对标前年的理科分数,如果这保守再往上跑一跑,不,不跑都行,只要这个保守稳住,那这分数,都是省理科状元的最有力争夺者。
几个老师都下意识的有些紧张,嘴唇不自觉的发干,下意识的抿嘴,他们相信如果是超常发挥,关锦月是可以有这个水平的。
“老师,不会低于720.”
关锦月给老师们吃定心丸,可这现场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个消息给传了出去,结果弄得尽人皆知,一中那边既是忐忑,也有些人觉得这边太过狂妄,估分你敢这么肯定,那好,就在助你们一臂之力,让外界都知道今年二中有一个可能拿省高考状元的家伙。
捧杀,往往具备着更强的杀伤力。
得到消息的魏涛,还专门给关锦月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告诉他,放心,这720是保底,是出现了判分差异可能出现的最低分数。
这也让前往南边的魏涛,安心了不少。
………………
刘大龙带着王海和两个兄弟。
魏涛这边带着唐岑和祝喜春,还有一个从兴隆乡出来的年轻人,二十二岁,是所在村附近的一霸,名叫陆江。
大脑袋,个子不高,短粗壮,胳膊比瘦一点女人的大腿还粗,也是在前些年被陈浩南影响,纹了一个同款的纹身。
没什么文化,蛮楞之辈,从小就在村里打架,打完了跟别的村打,到十七八岁时候,就没人敢惹他了,不止是那拳头像是沙包那么大,打架生猛,还敢下死手,逮到什么用什么,一铁锹打在了一个旁边村汉子的脸上,直接给对方脸上干了一道毕生难消的疤痕。
家里是砸锅卖铁的赔,又都是乡里乡亲,拐着弯的还能攀上亲戚,最终是赔了医药费,又给拿了五万块钱。
两千年左右,一个农村家庭拿五万块钱,不止掏空家底,所有亲戚朋友都借遍了。早已超出了家庭的负荷,可他那一铁锹,虽说农村汉子也不讲究漂亮好看,可这一下子被毁了容,几万块也不认可。
不认可又能如何,别的方式更吃亏,真把陆江送进去,以这家伙的脾气秉性,等到他出来那一天,你就枕戈待旦吧,没有一天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拿钱,也算是了解恩怨了。
陆江出去打工,陆陆续续往家里汇钱,还了欠债,回来也没再拿回来钱。
回来后没两天,直接找到了魏涛。
“魏总,我要给你打工。”
不让我打工不行,我必须跟着你干,只要你给我钱,我就给你卖命。
结果,先让祝喜春给揍了两顿,第三次这小子直接拿着大刀要砍祝喜春,让乔新华朱峰这帮人,拽到胡同里给这顿踢,这小子也是条汉子,不吭声,挨揍了我也不声张。
默默的自己擦干血水,自己回家养着,养好了再来,还是那句话,魏总,我要给你打工,我要跟你混,你带着我赚钱,我就给你卖命。
唐岑回来了,又是一顿暴揍,这一次,陆江是毫无还手之力,唐岑甚至让他随便拿武器。
两把菜刀,那真是抡起来就奔着直接劈了唐岑而来,任何旁观的人都能感知到,如果你不躲,他真敢劈了你。
吊起来,吊了一晚上,打了一晚上,这小子还是那句话:“魏总,我就想赚点钱,我不认识别的老板,咱家乡的人都说,你和刘总是好人,给你们干活不愁拿不到钱,不愁被骗。”
一句话,也算是将他外出打工生涯的经历,小小的暴露了一点。
回来可不是干不动了才回来,是不得已才回来。
“为什么不去找刘总?”
“他不行,老了,他儿子不是个顶用的。”
“给我一个用你的理由?”
“我烂命一条,你带我挣钱,真要有一天,我为你拼命残了或是让人弄死,你给我家里扔三十万。现在,你一个月给我开,嗯……五千块钱,我就要五千块钱。”
魏涛笑了,这还真是个妙人:“你值五千块钱吗?”
唐岑和祝喜春就站在魏涛的旁边,这是第一次,他们看到陆江犹豫和沉默,他之前完全是一根筋认准了我就要走到底的架势,我说我的道理,你听不听我也说,至于你说的,对不起,我信号不好,没接收到。
“也对,我有膀子力气,搬搬扛扛总行吧。”
然后,陆江就被安排到了两个批发市场,每天早上给所有的加盟商搬货,你搬不动的,或是不愿意付出劳动的,我这有陆江,你花钱雇就可以。
实际上,私下里,村长和陆江的父母都找过魏涛,他们不是寄希望于魏涛带着他赚钱,而是希望魏涛能帮忙管束他,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出去几年可能也长见识也吃亏了,回来之后不再混不吝,可也依旧是生人勿近,该动手时绝不含糊,只是少了主动欺负人的举动。
魏涛也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就忍下来了,干了一段时间没动静,也没惹事,后来想起来了,问一下都忍不住笑了,这小子也特么是人才,当个搬运工,一天能赚一百多块。
给你家干完,给他家干,要的价格也便宜,有同行觉得他撬动了行业的规矩,来找他麻烦,让他一顿大铁拳,给揍的四散奔逃。
“知道什么时候动武,才是有价值的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干他laolao的。”
“还想不想赚五千块。”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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