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与五车城的初次交锋,以五车城的完胜而告终。
匈奴的头曼单于措不及防下,在损失了诸多优秀的将领后,狼狈的率大军向后退了三里。
夜幕之中,五车城墙头,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比平时多加了三倍。马面之上,彻夜燃烧着大型的篝火,照耀五车城周围数里地域,防止匈奴乘夜偷袭。
与城墙头的灯火通明不同,五车城内,此时已经实行宵禁。居民全部返家,无论睡的着的还是睡不着的,都只能在黑暗之中,裹着被子,焦急的等待着,又或者没心没肺的倒头大睡。
五车城已经进入了战时状态,所有居民的日常用度,都已经变成了配给制。商家关门,酒楼歇业,连一向热闹的娼馆都没了生意。姑娘们呆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顾盼生姿,却无人欣赏。
街道静悄悄的,偶尔传出了几声虫鸣鸟叫。一连串的脚步声却打扰了此刻的宁静,不是没有胆大的居民想看一下出了什么状况。可是看到自己的家中的娇妻幼子,却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主楼的大门被打开,灯火照耀着领头人的面目,守门的侍卫没有说话,默默的放行。
穿过了数重明岗暗哨,这一行人最终来到了主楼一层的大厅之中,嬴子弋早已经在其中等候。
四周长明灯中光火不息,为这座大厅带来了的光明与温暖。长明灯产自东海,乃是齐国王室专用。但是这天下不乏胆大之人,只要有利可图,即使千里之遥,长明灯依然能够出现了这西北荒寒之地。
“公子,你要的人我带来了!”李二狗说完,便负手站在了嬴子弋的身旁。
嬴子弋找的几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从外表上看,胡子拉碴,身材高大,肌肉粗壮,与一般的战俘并没有两样。
嬴子弋就这样坐着,看着眼前的七个人,笑道:“你们是否奇怪我为何找你们来?”
七人之中,领头的一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了上来,俯身道:“如今匈奴围城,公子此刻找我们来怕不会是寻常事情。”
“诸位在赵国大将李牧麾下之时,皆是栋梁之才,一朝国破,沦为阶下之囚,怕是不易。”嬴子弋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李二狗听闻嬴子弋话语,大惊,一双瞳目圆睁,手紧紧按着腰间佩剑,以防不测。
“大人不必如此。有门外的那位大人在,就凭我们几个想对公子不利,无异于痴人说梦。”那为首的大汉也察觉到了李二狗的异样,无奈的自嘲道。
嬴子弋一笑,那大汉说的是门外的胜七。他那浑身散发的惊人杀气,足以震慑住有一定档次的高手。
“我找你们来,是为了一件事情,让你们诈降。”
那为首的大汉有些惊讶,说道:“公子既知我们的身份,当知我们几个是李牧将军的亲卫。秦国灭赵,代王远逃。我们与公子可是有着国仇。公子就不怕我们诈降变成真降。”
“你们不会!”嬴子弋肯定的说道。
“为何?”那大汉问道。
“秦国灭赵,罪不在秦,而在赵王迁。李牧者,国之干城也。赵王自毁栋梁,以致国灭,与我大秦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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