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冰?”谢和雍听见这个说法,很是新奇。为什么要买冰呢?
“表姐不会是睡了这许久,脑子坏掉了吧?”一旁的一个圆脸稍丰腴的女子见她有疑惑,轻笑一声。这是谢和雍的表妹张则玚,她文章写的不错,张家家塾的夫子素日对其多有夸赞,所以她在长辈跟前还算得脸。
“住口!没规矩,仔细你的皮!”张老夫人正从门外进屋,听见她的话,怒斥。
“则玚!口无遮拦,我看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给你宁表姐道歉?”站在张则玚前面的是她的母亲张纪,大房的一个庶女。此人本事不大,但有女儿可仰仗。可现下张老夫人都开口训斥了,她也是不敢造次。
听了母亲的话,张则玚表情有些不满,转过脸去不看人。
“纪姨母无须责怪则玚表妹,是和雍问出的问题太过痴,惹得表妹笑话了。”谢和雍起身对门口进来人行一作揖礼,“外祖母。”
“宁儿不曾过问后院这些琐事,自然不知道,咱们府上春日都要买冰,屯到冰窖。否则这洛台的夏天实在是酷暑难消,要热坏人了。”张老夫人瞪了张则玚一眼,转过脸就和蔼地摸摸谢和雍的头,替她说话。
下面的大小辈见此面色各异,他们都见怪不怪了。两个老人偏心都偏的没边了,不知是何缘故,满院子的孙子孙女都冷眼相对,偏对着个外孙女如此宠爱,从来都是慈眉善目、轻言细语的。
谢和雍表示知道了,“不知这冰,一块值几何呢?”
“一块冰是一两半银,我们府上买的多,因此给我们的价钱是一两二钱。”郑氏管着家,自然是知道这价格的。
谢和雍默默记下了这昂贵的价钱,想着以后有机会,看能不能找到硝石,解放老百姓。
张老夫人也没有多追问,反倒看她面前的那盘糕点,问了问,“这糕点你吃着可好?”
“多谢外祖母惦记,孙女很喜欢。”
孟氏也笑着说,“你这身子实在瘦弱,多吃些才是。”
“是,孙女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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