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老夫人和孟老太君呢?”想着昏迷前的情形,姜容心悬了起来,看了眼屋外头的天色,似是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
谢和雍接过小厮端来的药,把碗中的勺子取出去搁到一边,将碗递给姜容,摆手示意他喝掉,“自然是回屋去了啊,总不能一整天站门口吧?”
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姜容的注意力已经被手中整整一海碗的药给吸引,他惊恐地看了眼这偌大的碗,又看了眼被抽掉的勺子,随后闭了眼,心一横,默默地端着碗往口中灌去。
“对。喝中药就得这么一口顺下去,不然太苦。长痛不如短痛。”谢和雍皱眉摇摇头,不行,得想办法找人弄点药丸药片的。不然小病小痛的,太遭罪!
“那,老夫人动怒了吗?”喝过药,姜容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他现在哪有心思管这药怎么喝合适,他只觉得,事情很严重。
谢和雍疑惑,这家伙脑回路是怎么拐的,“外祖母爱民如子,为什么要因为这种小事生气?特殊情况,人之常情嘛。她还特地叫了府医来给你瞧病。你就别瞎想了,睡一会儿吧。我叫人帮你灌了个汤婆子,热敷一下会好受些。”
听见张老夫人没生气,姜容这才松了口气。他又随口问了句,“妻主,那,府医有说什么吗?”
闻言,谢和雍一僵。想起府医和自己说姜容体寒,可能这辈子都很难有子嗣。
她是无所谓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她享福。可姜容胆子这么小,又容易胡思乱想,这事儿怎么能告诉他呢?
何况,如果男子不能生,在这众女轻男的时代,他肯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更麻烦的是,她们谢家三代单传,子嗣本就困难,说出去肯定又是一堆事儿。所以,当即她便威胁府医,此事不得外传。
因此,谢和雍淡定地撒了个谎,“无大碍,兴许只是着凉了。”
“奴这也是老毛病,往常也没什么影响,只是腹痛。今日许是累着了。”姜容也没多想,点点头。
“无妨。好好休息才是,旁的事都莫要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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