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骥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林延贤平静的双眸实在是太过吓人。
“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给你个体面。崔骥自己回房间去吧。”
崔骥感觉自己丧失掉了所有的力量,这是要软禁他?迎接他的又会是怎么样的命运呢?
“诺。”崔骥应道,就是身体因为恐惧而软的不成样子也要礼数周全,这是他的颜面。
崔骥面如死灰,脚步沉重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林延贤的示意下,两名羽林卫紧紧地跟在崔骥地后面,贴身保护。
豫章县看着被县丞崔权连累的崔骥,恐惧不断加深。连坐从现在就开始了呢?
他们干的不仅仅是掉脑袋的活,还是个牵连亲眷的活,他们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在以前他们都被闪闪的金光遮住了眼睛。现在他们清醒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是做了一件怎样胆大包天的事。
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直接哭了出来。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曾经掌握着豫章县一众百姓生死的人被另一波人掌握生死的时候,他们才能够体会到同样地恐慌,恐惧,与无能为力。
砧板上的鱼就算是跳起来又能怎样?是能跳回水里,还是能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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