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小姐教给我的。”
“小彤?”齐誉恍然。
犹记得,在他俩之间,曾有个互相学习的约定,小彤教给童延火识字,而后者负责教授武艺。
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这日积月累地练下来,小彤的武把势已经有模有样了,虽不知她的功夫到底如何,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齐誉非常相信,即使学到童延火的一招半式,也足够对付普通人了。
……
傍晚时分,宫里派人送来了齐誉的任命文书,也就是说,现在可以随时启程走马上任了。
不料,这事却被小彤机灵地察觉到了。
按照齐誉本来的想法,自己远行这事暂时不告诉孩子们,免得他们依依不舍,心里难受,没想到还是露出了一些马脚。
俩孩子得知后,那个哭呀。
“姐姐,琼州府离咱家很远吗?”齐霄朝
着他认为无所不知的姐姐问道。
小彤想了想,回他道:“我听洛先生说,琼州距离京城约有七千多里的路程,最起码也要走上小半年的时间。”
齐霄闻言惊大了嘴巴:“啊!那么远呀……”
齐誉呵呵一笑,伸手搂住了大小两个鬼头,满是慈爱地说道:“用不了那么久的,爹爹这次走得是水路,先走京杭大运河至长江口,然后再转海船直接南下,估计,最多也就三个月的时间。”
“哦……”
小彤的地理知识甚熟,一听马上就懂了,而那个小不点却是一脸萌呆,依旧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
夜半时,寝室内。
气氛幽静而又温馨。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齐誉搂着娇妻,望着床前明月光感慨诵道。
柳荃擦掉眼角处不舍的眼泪,深情款款道:“我说的那些注意事项,你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记下了。”齐誉先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口,又柔声说道:“娘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柳荃朝他怀里靠了靠,问道:“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齐誉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明天,我要告别一下京城里的老朋友,后天一早,就立即出发上路。”
走得很急。
柳荃却没再多说什么。
她心里非常清楚,丈夫一直有个别人不能理解的崇高梦想,那就是去到地方上施展才华,而自己作为他背后的女人,怎么可以拖他的后腿呢?
离别是伤感的,又让人忧心忡忡。
尤其是恩爱的夫妻,更是舍不得两地分居。
忽而,齐誉笑道:“娘子,现在时间比较紧迫,咱们还是尽快开始吧?”
柳荃一怔,不解道:“你说什么时间紧迫?”
呃……
解释一下?
善!
齐誉坏笑了一声,对她附耳说起了情话,语气里满是怂恿。
“啊……那样呀~~”柳荃闻言羞红了脸,呆了好一会儿,才声如蚊蚋回道:“这些奇怪的东西,你都是跟谁学的呀?”
“嘿嘿,相公我聪明绝顶,无师自通,单是一想就能通晓其中三昧,来来来,咱俩试试。”
“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下来就有默契了。”
“……”
柳荃半推半就,终于如了齐大郎的愿。
谁知,那男人就像是忘记了时间,通宵达旦仍不罢休。
柳荃泛起了不解:相公怎么越活越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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