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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传统的礼仪来说,齐誉一家今天是没有必要过来探望的,可是,却耐不住周氏的牵挂与焦虑,也只得随了她的意。
后天的洗三礼才是大宴宾客的时候,所以,齐誉一家就没留下来吃饭,在交代完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直接返回了家。
回到家后,柳荃就开始盘算了起来。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段时间内的礼尚往来还真是不少。
首先是相公的升迁之喜,这也是重中之重,宴请同僚朋友是少不了的,这笔开支也是相当的不菲。
此外还有赵大人的升迁喜以及表弟家的洗三和满月酒,这些所用的礼物都需要提前准备,免得到时来不及。
见娘子在那里一一罗列,齐誉便笑道:“娘子,你还要再加上一场喜宴的所需。”
柳荃奇道:“再加一场?莫非我漏掉了什么?”
“不错!”齐誉先是神秘一笑,继而又解释道:“娘子怎么把咱家的诰命夫人册封之喜给漏算了呢?”
嗯?
啊!
柳荃略一思量,登时恍然。
现在,齐誉已经擢升到了正四品官,按照朝廷的制度,他是可以向礼部为自己的母亲和妻子请封诰命称号的,如此一来,不就多出了一场喜酒吗?
太好了!
欣喜之下,柳荃忙跑出去告诉婆婆这件喜事。
不料,周氏却是泛起了淡淡忧伤,叹道:“唉,我那身敕命夫人的衣裳还没舍得穿上几回呢,这就要舍弃掉了?连个补丁都没有,真是太可惜了……”
齐誉一愕:娘也真是的,怎么突然心疼起那身衣裳来了?
柳荃却是噗呲一笑,劝道:“娘呀,咱们的身份已经水涨船高,若再穿那身衣裳的话,岂不是丢了身份?所以呀,您就别再心疼了。”
周氏想了想,也觉有理,便不再纠结衣服的事了,改而去给众菩萨烧香了。
而后,齐誉又旧事重提,颇有意味地说道:“娘子,我记得你曾说过,有一位算命先生说你的命里有着诰命夫人的命,没想到还真被他给算准了。”
柳荃斜了他一眼,嗔道:“那些个陈年谷子的事,你怎么还是念念不忘呢?”
齐誉闻言脸色僵了僵,讪讪道:“我也只是就事论事,绝不含其它意思,娘子切不要多想。”
“信你才怪!”
“……”
二人正聊着天,忽听院子里传来了童延火的声音。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俺滚出来!”
“啊!”
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似有一件重物落地。
什么情况?
齐誉不由得吃了一惊,忙跑出来察看,结果却被逗乐了。
却见,大内侍卫黄飞正从地上忍痛爬起,在他的眼角处,似乎还挨了一捶,肿得就跟个馒头似的。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齐誉连忙上前扶起,并笑道:“黄兄入府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特别?
呃……
黄飞一脸尴尬,讪讪解释说:“我本想着谨慎行事,却不料被童延火这厮,哦不,是被童兄给误会了……”
童延火却打断并讽道:“在俺看来,你这人还真是贱,有大门不走非要翻墙,俺还以为贼呢!”
齐誉连忙圆了个场,然后问道:“黄兄此来何事?”
黄飞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密宣你入宫议事的。”顿了顿,他又解释说:“依我猜测,很可能是与那十万两银子有关,所以,皇帝才没让太监们过来宣你。”
“哦……”
也是,像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没毛病。
既是皇帝宣召,那就不得耽误了,齐誉忙美了美仪表,便随着黄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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