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总体上来说还算马马虎虎,专业一点来说,灵性尚可但匠气不足,勉强能达到我的一半水准吧。”齐誉很违心地评道。
“什么?才你的一半?”殷俊很不服气,哼了一声,道:“你来画一幅,我倒要看看,你哪里比我画得强?”
呵,想看我的真迹?
那很值钱的!
门都没有!
不过,真迹也可以分多种,不如,指点他一二?
“既然你如此膜拜我,那我就露上一手吧,你瞪大眼睛瞧好了!”齐誉挽了挽袖子,伸手夺过了画笔。
殷俊一喜,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却见,他先在自己的那幅竹图上写了一个粗犷的‘大’字形,又在大字的顶部画了一个圈,然后点了几个点,就收笔了。
这……这就完了?
画得什么?
齐誉见小计得逞,嘿嘿一笑,道:“你瞧,我这个小人画得很凝练,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形状,真是妙哉啊妙哉!”
什么……你画得是个人?
坏了,被耍了!
反应过来之后,殷俊就咬牙切齿道:“你个山野村夫,糟蹋了我的一幅好画!”
“哈哈,告辞,大爷我去也!”
“……”
出了门,齐誉回头一看,却见那厮的脸都给气紫了。
真是舒爽呀~~
呵呵,如
果现在他再知道了,崇拜的偶像乃是自己的话,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之后的几天,府学开始正常授课。
而学子们也步入了正常的学习节奏。
庾大人眼下虽是代知府,但也属于是新官上任,第一把火便烧到了府学来……知府讲学。
地方官的三大政绩:税收、治安、文教。而文教也是最容易做表面工夫的。
知府讲学就更显得事必躬亲了。
此举不仅能体现出新知府的重教之心,还可以很快地提升个人形象,一箭双雕。
所讲的内容以时政为主,其中就有关于拜帝教的各种危害。
庾大人的口才极好,全程脱稿演讲,他绘声绘色讲得非常生动,正当学子们听得津津有味时,突有衙役狂奔而来,报告说,有两道圣旨降临了。
圣旨?还两道?
这可是天大的事,庾大人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碰到圣旨,于是,他急忙整理了衣衫,一路小跑地颠去了。
在奔出一段距离后,他又回头喊道:“散课!”
嗡嗡……
众人一片哗然,心里也在做着各种的猜测:这两道是什么样的圣旨呢?
按说,学员们已经可以自行离开了,但是,现下却无一人移动脚步,他们都在等待着圣旨的消息。既然不是密旨,那就会公布于众的。
果然,不多时就有一个小吏跑了过来,他先是对着院监大人耳语了几句,然后就急忙地敲响了书院的警钟。
惊雷般的大消息!
山陵崩!
是的,皇帝他人没了!
众学子在哗然了一阵儿后,就各个地窃窃自语起来。
齐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位挂了的皇帝之前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直到去年时才熬到了先帝驾崩,顺利地登上了无上宝座,谁曾想才当了一年皇上,就晋级升为先帝了?
圣旨中还提到,太子登基大宝,年号元赟,予大赦天下,礼部开设恩科!
旨中还提到了新晋级的先帝的崩殂原因,称其是日理万机,因忽感身体不适而崩于钦安殿,即:无疾骤崩。
对于学子们而言,先帝是怎么死的并不重要,这和他们也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但是,开恩科可就关系大了,属于是天大的喜讯。
恩科代表什么?那就是直接多出了一次的科举机会!
此时,齐誉心里一颤,猛然想起了孟岚山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要求自己不要懈怠,继续苦读,还说,科举的事有时候是说不准的,万一要是提前了呢?
现在来看,还真的是提前了,这纯属是巧合吗?
莫非……先生早就洞察到了什么?
再说第二道圣旨,新帝命宗人府和礼部速至永川府,来给‘不慎坠马殒殁’的永川王治丧,省府内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前往吊唁。拜帝教却只字未提。
殒殁?还是不慎坠马?
谁信呢?
还有就是,圣旨中并没有提到刑部和大理寺参与,也就是说,这事不用再查了。
圣旨就是定论!
可是,为什么永川王的薨逝和先帝的驾崩的时间离得这么近呢?莫不是皇族的血脉出了什么问题,全都短命了?另外,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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