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悻悻说道:“现在知道我是你姐夫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可你不能不管我呀!”柳锦程激动地几乎要哭了。
齐誉登时心软,安抚道:“你先别慌,我会尽力去想办法的。”说罢,他又看了看殷俊,道:“你呢?有办法出去吗?”
殷俊皱了皱眉,道:“应该……可以吧。”
那刚好!
不用我去操心,单方面来说,这样也不算辜负了娘子的嘱托。
然后,直接告辞,时间耽误不得。
离开之前,齐誉又特地叫过来牢头,很大方地给了他一笔茶水费,并再三叮咛:千万不要为难柳锦程。
那牢头倒也实在,很坦然地回道:“公子放心,我们只揍那些个没钱的穷鬼……”
汗!
这是潜规则?
……
出了县衙,齐誉就急忙寻了马车,直奔府城而去。
在银子的催动下,那马车飙得几乎风驰电掣,一路的速度与激情。
呕,噎!
齐大郎竟然晕车了!
终于到了孟府门前,齐誉忍着疲惫扣响了门环。
门房一愣:“齐公子?”
齐誉躬身一礼:“是我,请问先生回来了吗?”
“还没,至今未归。”
唉!自己星夜赶来,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齐誉渭然长叹,心气也一下子瘪了下来。
“公子是否有事?”
“有!”
“哦,先生临行前有过交代,若公子来访要以礼相待,你若有事来求,可找何管家设法处理。”门房提示道。
找何顺?管用吗?
有枣没枣打一杆吧!
“那就劳烦通禀了。”
……
不难看出,孟岚山确实对自己不错,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样的话。
除了感恩,还是感恩。
少倾,何顺走了出来:“不知齐公子驾到,有失远迎,快请里面看茶。”
“唐突来访,搅扰了!”
坐定后,齐誉没有任何客套,直接说明了来意。
一件大难事啊!
出乎意料的是,何顺并没有想象中的发懵,反而非常镇定,居然还捋着胡须思考了起来。
大户人家的管家果然不一样,就这份气态,几乎堪比庾大人了。
“要想救你妻弟倒也不难,必须尽快才行。”何顺先说结论,然后才做出解释:“这件案子甚大,估计不止是刑部,就连大理寺的人都有可能会参与进来,只是他们的人还到而已。要想救人,就要趁这个空子赶紧办理,愈期可就难了。”
啊!这一杆果然打到枣了。
没想到的是,何顺作为一个管家,居然会有如此的器识。
何顺笑道:“你和我家老爷很有渊源,我就代他帮你这回,不过你要记住,此事千万不对外提起。”
恍然间,齐誉脑海中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孟岚山的儿子现任大理寺正,检察官他爹私下要人,这面子岂能不给?
想到此,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不过,还是取出来了银子。
这种事必须打理,大阎王好说,小鬼头难缠,就怕有人乱嚼舌根,最好的方法就是用银子捂住他们的嘴。
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选择性的遗忘。
“五十两够用了。”何顺也不推辞,却也不多拿。
“那就有劳何管家了!”齐誉作揖致谢道。
“公子不必多礼,你先在府里稍息,等我消息。”
“好!”
……
齐誉终于全身放松了下来,虽然这件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但心里头已经有了踏实感。
这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是疲倦不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时,却发现何顺刚好返回,他手里头还拿着一封赵知府的亲笔信,或者说是特赦信!
“你带着这封书信去见庾海庾大人,他见了此信就会立即放人的。”
“大恩不言谢!我这就立即赶往,告辞了!”
“公子客气了!”
……
在出了孟府之后,齐誉就寻了马车,星夜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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