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悦耳的钟声,在空旷的大厅中显得尤为突出,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司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甭管前一刻在干什么,这一刻纷纷望向敲钟人。
菜鸟们则有样学样,不露分毫。
汪公平淡定自若的斜靠在椅背上,隐藏在兜帽和面具下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冒出来的明显是组织者的家伙,左手肘微微抵在扶手上,支撑着身体,右手肘则无意识轻扭,摇晃着侍者刚刚送过来的酒樽,在烛光的映照下,玲珑剔透的淡黄色液体,兼具朦胧虚无之美,更显诱人。
敲钟人很满意在场“观众”们的反应,就见他缓缓一扫全场,用不带一丝情绪的沙哑嗓音道:“聚会开始。”之后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再吭声。
看样子,这位“主持人”的主持风格非常佛系。
菜鸟们不太适应敲钟人的风格,老鸟们仿佛早有预料,见怪不怪,且非常乐意给菜鸟们做亲身示范。
没等多久,在汪公平新奇又理应如此的目光中,与他左手边隔着几个座位,有人轻喊了一声“我先来”,率先走上了前面的平台。
此人的声音偏中性,加之斗篷也不知道谁设计的,又肥又大,人穿上后,只要不是超重量级的大胖子,基本上身材都能被很好的保护起来,以至于汪公平居然一时无法确认此人到底是男是女。
不过可以确定,这个人是个急性子,汪公平思索的功夫,他,姑且称之为“他”,他已然从肥大的斗篷下掏出了一根又黑又亮又圆又粗的棍子。
汪公平好悬没把嘴里的饮料给喷出来,信息爆炸给炸出来的深邃脑洞不可遏制的想起了某个颇为流行的梗。
这么长这么粗的一根棍子,特么他是怎么塞进去的?
神奇!
突然,汪公平对这厮的性别产生了浓厚的性……兴趣。
“黄级上品宝器——鎏金虎纹棍,作价十二个闪光贝,或桂香果一枚。”
说完,那人就将鎏金虎纹棍放到桌子上,静静的等待众人的反应。
汪公平此次纯粹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他就学到了一个新知识。
‘闪光贝?’
汪公平目光闪烁不定。
这时,那人在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积极回应后,默不作声的将鎏金虎纹棍重新塞回斗篷底下,施施然走下平台回到座位。
第一次就以失败而告终。
汪公平想了想,觉得这种情况才是正常态势。
交易继续。
第二个人上台,他没有拿出任何以供交易的物品,径直说道:“十五闪光贝求取一瓶蜂原白胶。”
沉默了半刻,终于台下有人开口道:“我手中没有蜂原白胶,但我知道哪里有!”
台上之人略做思索,旋即点头道:“可以,但单纯的消息只值五个闪光贝。”
“八个。”台下之人非常言简意赅。
“六个。”
“七个。”
“六个。”
“好吧,六个,成交。”
“敲钟人,需要您做个见证。”台上之人这时转向敲钟人,恭敬的请求道。
毕竟消息这玩意儿太容易造假了,如果不加以约束,指不定就有人拿个假消息,骗了钱就跑,大家都隐藏着真实身份,即便事后知道自己被骗,找不到骗子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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