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喝三声,以锤击石。
只听闻咔嚓一声,盖在身上的青石板应声而碎。
“好!”
路过的常生不由得叫一声好。
这手心口碎大石的功夫当真了得,放在街上一定能赚来不少大钱。
还有那舞者翩翩,歌姬描妆,一身道袍的老者端坐门前,不知品着仙茶还是灵酒,一副即将羽化升仙的架势。
好!
常生在心头暗道,好一群高级混子,这才叫高手云集啊。
没看到一个正经八百的高人,所见的都是些江湖术士之流,看来二皇子倒是广邀贤士,什么人都收。
到了自己的院子,常生也不客气,先要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吃完后打着饱嗝开始运转心法修炼。
这种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又没人打扰的好地方,幸好没错过。
在天歌别院住了两天,常生与陈洲骅已然混熟。
别看陈侍郎官居三品,倒是没什么架子,看见常生一口一个常先生,一口一个常神医,叫得这个勤快。
无事献殷勤,常生就知道对方有事相求。
果不其然,住进别院第三天的时候,陈侍郎带着一坛子美酒登门拜访。
“这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如假包换的美酒!来来来常先生,你我一醉方休!”陈洲骅端起酒杯,豪迈不已。
“的确好酒。”常生品了品,点头道:“不知陈侍郎何时能埋下女儿红,开酒的时候可别忘了我常某人。”
女儿红的由来常生十分清楚,那是一种地方习俗,当有女儿出生,其父会将糯谷酿成酒,深埋在后院桂树下,待到女儿出嫁时,再将酒挖出作为陪嫁的贺礼。
仿佛说到了痛处,陈洲骅唏嘘不已,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陈侍郎这是有什么伤心事么。”常生明知故问,人家拿来三十年的女儿红做话引,他总不好不闻不问。
“一说起这女儿红啊,我就伤心,别人家都儿孙满堂,可怜我陈某膝下无儿无女,哎……”
“陈侍郎难道尚未娶妻?”
“一位正妻,两位平妻,妾氏四人。”
“三妻四妾,陈侍郎艳福不浅,既然妻妾成群,怎么还没有儿女呢。”
“哎,说来话长啊,这不是……”
等到对方说完,常生才知道原来这位陈洲骅陈侍郎患有不育之疾。
“常先生,你说会不会是我那些妻妾的毛病?”
“毛病肯定在你这。”
七个妻妾都生不出来,谁有毛病还用问么。
“常先生您可得帮帮我,帮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说着陈洲骅开始解袍子。
“不用看!我知道你什么毛病!”
常生急忙阻止对方,他可不想辣眼睛,这又不是澡堂子。
“先生果然神医!能不能治好我这隐疾?”陈洲骅瞪着眼睛满脸期待。
“治病不难,先说说你的养土司,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常生没急着开方子,而是问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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