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祥和田俊把自行车停到了沟上面,步行着下到了马牙河的沟里,田俊气喘吁吁地跟在李永祥的身后,问道:“李老师,你没来考古队前是干啥的?”
“在部队,当了三年的侦察兵,母亲去世后,父亲没人照顾,我就申请回来了,正赶上考古队招人,我就考了进来。”
“难怪你的气质和别人不一样,能吃苦,有耐心、有毅力。”田俊紧走了几步,赶了上来。沟里的土路是胶泥路,田俊看到自己的的鞋底上布满了红胶泥,而李永祥的脚上却只有少量的红胶泥。
疑惑地问道:“李老师,你的脚下没有泥巴,我的脚上却很多,拽的我走也走不了。”
李永祥转过身来,看着田俊的鞋上带着两大坨红胶泥,高兴地笑了。
“你有这么重的负荷,当然你走不动了。”
李永祥找了截树枝,弯下身子,把田俊鞋底上的红胶泥扒了下来,田俊穿鞋后高兴地跳了起来:“这可轻快多了!”
李永祥对田俊说:“你走路时,踩到路边的草上,胶泥就不会粘鞋了。”
“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田俊向脚下看了看,果然看到老师的脚在草上踩着。
“老师,你真行!”田俊夸赞着李永祥。
李永祥不以为然地说:
“这没啥,这都是在部队当中养成的习惯,你要到了部队里锻炼几年,也会有这种能量。”李永祥在脸上拍死了一只蚊子,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他们很快来到了存放碑的窑洞里,李永祥绕着石碑看了看,觉得只有用泥巴才能把石碑保护起来。
“走,我们到外面弄些泥巴来!”李永祥的右手在石碑上拍了几下。
田俊看着,也明白了老师闹泥巴的用意,跟着李永祥出了窑洞。
他们在窑洞外调好了一大堆泥巴,两个人一人搬了一大坨进了窑洞。李永祥把泥巴在石碑上抹了几下,泥巴从石碑上掉了下来。
田俊看着,伸手在石碑上蹭下了手上的泥巴,对李永祥说:“李老师,石碑缺水,泥太干粘不住。我闹些水去。”
沟里边有一股小水流向南边流去。
田俊来到了小水流旁,看了看没什么取水的工具,一摸脑袋去下了帽子,把帽子在水里蘸湿,从水里淘了一帽子水。想用帽子把水带到窑洞里,但帽子刚离开了水面,帽子里的水就哗哗的流了下来,到不了窑洞,水就流光了。
田俊一扭头看到了身后的玉米地,转身来到了玉米地,扯下了几片玉米叶子,一片挨一片的排在了帽子里,然后返回了水边,重新用帽子淘好了水,端到了窑洞里。
李永祥用手撩着水,给石碑湿润了,把泥巴又稀释了一下,这才给石碑上抹了泥。
不大一会,整个石碑便被泥巴糊了起来。
石碑伪装好以后,他们随着原路回到了砖厂。
看门的老头已经给他们泡好了一壶茶,他们一进门房,老头便把可口的茶水端了上来。
田俊和李永祥喝过茶之后,李永祥想到了,该去那块宝地看看去,那里毕竟是大王墓的所在地,看看大王墓是否安好,他就放下心了。他喝完一杯,又要了第二杯,也一仰脖子灌到了肚子里。然后,头像北边歪了歪,对田俊说:“走,我们到上面看看!”
田俊明白了他的动作,那是要到砖厂的北面去看一看。田俊点点头跟着李永祥出了门房。他们骑了车子,就向那块宝地而来。
当他们来到那块风水宝地时,完全被眼前的境况给傻眼了。远远地望去没有看到什么特别之处,来到跟前,才发现,这块风水宝地并不是那样的平缓而下,而是有落差的,这里并不是一块平台地,而是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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