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们真正要对付的也就是叛军的几万亲兵,这些人虽然忠诚,但是却缺乏攻城的经验。”
“只要我们能做好京城的防务,坚守城池两日,消磨掉叛军的锐气,他们军心必然动摇。”
“到时陛下可派相关人员前去游说劝降,若能成功,则能大大削减叛军力量。纵使不成,也可让叛军生疑,为后期劝降打下基础。”
“最后则是催援,臣记得崇祯二年......”
“咳咳......”
就在李琎要提起袁崇焕救援之事时,站在最后面的申湛然一阵咳嗽。
李琎听到咳嗽声,立时反应过来,急忙转变话题道:“在众多援军中,臣觉得宁远总兵吴三桂最近,兵力也最强,陛下可派专人督促。”
“其次湖广总兵左良玉和凤阳总督马士英,此二人皆有数十万之众,陛下也可掷下严旨,让他们入京勤王......”
朱元璋待李琎说完后,又朝众人道:“众卿以为如何?”
魏藻德闻言,便示意张缙彦出来反对。
只是张缙彦才遭训斥,又知道李琎是朱元璋刚封的户部员外郎,猜测这些可能是朱元璋的主意,便佯装不见。
魏藻德见张缙彦不动,便又朝成国公朱纯臣递眼色。
朱纯臣祖上是朱能,乃是靖难名将,因他战功显赫,被封成国公,且世袭罔替。
只是朱纯臣虽袭了成国公,却是个草包,不过仗着手上有些兵马,时常作威作福。
此刻见魏藻德示意,他大剌剌地走了出来,看向李琎道:“你可曾领兵打过仗?”
李琎闻言一愣,随即摇头道:“我虽是武生,却并未上过战场。”
朱纯臣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后,又沉声道:“战场千变万化,并非坐而论道可以解决。”
......
李琎刚开始还准备反驳,后来见他说的都是些看似正确的废话,也就任他去说。
朱纯臣见李琎不争辩,还以为他被自己镇住了。
又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才得意地走了回去,却未见到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魏藻德见朱纯臣说不到要点,心中一阵鄙夷后,又将目光投向光时亨。
他见光时亨目光飘忽,显然也不愿开口。
因担心此举破坏了大计,只得缓缓走出来,道:“老臣觉得其他各条均可行,只有助饷一事尚需商榷。”
“毕竟那些富户攒些银钱也不容易,若是强行征饷,老臣怕引起民变,到时反而对守城不利!”
李琎闻言,立时反驳道:“若不得粮饷,其他一切都是空谈,况且那些富户何以能攒下钱财,还不是有赖于皇恩浩荡。”
“今值此危难之时,若他们还不能为国分忧,那岂不是......”
“草民以为李大人言之有理,若不得粮饷,诸事皆废。至于魏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
“不过值此危难之时,草民觉得不妨一试,若事有不协,再另做商议!”
这时,申湛然出列打断了李琎的话,恭敬地朝朱元璋说道。
刘文炳见申湛然站了出来,也急忙上前奏道:“陛下,臣虽不曾任事,却与唐通有过几面之缘,愿去敌营劝降他。”
巩永固与刘文炳本是刎颈之交,见他此刻仗义执言,不再避嫌,也上前表示愿意去劝降。
兵部员外郎金铉、兵部右侍郎王家彦、刑部右侍郎孟兆祥等人本以范景文马首是瞻,此刻见他并未反对,而刘文炳、巩永固等外戚皆仗义直言,也纷纷站出来,表示愿意劝降。
魏藻德见众人皆支持李琎,而己方的人都沉默不语,只得缓缓地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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