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也痛快，接过银子就打开斜对面的木门： “就这里，你随便看。”</p>
贺灵川和单游俊进去，见</p>
这里是个一进的小院。结构非常简单，院子不到五十平，三间半屋，卧房、客厅、厨房，还有半间是柴房。</p>
屋里干净，厨房灶台上都没什么油烟。这间院子还没找到新租客，所以维持着孙红叶离开前的模样。</p>
房东看着就是个懒人，他自己说了，没再打扫。</p>
地方就这么大，抬腿几个来回。</p>
贺灵川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仔细观察，同时问房东： “孙红叶离开前几天，你见过他么？”</p>
“他都是早出晚归，十一天内跟我总共说不到十句话；再说我自己做生意嘛，都不常在家。”</p>
贺灵川边看边问： “他有没有留话？”</p>
“没。”房东打了个喷嚏， “他就说了要走，然后就走了。”</p>
“说走就走？”</p>
“对啊，他背着包袱来敲我门，说他马上就要退房走人。”房东回忆， “我跟他说租金和押金都不退，他说没事，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p>
“他看起来很着急？”</p>
“急啊，像后头有鬼在追。”房东摸摸鼻子， “这么冷的天，他鼻子上冒汗哦。”</p>
贺灵川点了点头： “多谢你了。”</p>
说罢，他就带着单游俊离开了。</p>
单游俊在返程路上问他： “大少，有什么不妥吗？”</p>
“孙红叶是自己退房走的，但走得很突然。”贺灵川沉吟， “他发现什么了？”</p>
“发现？”单游俊不解， “我们才刚到鸢都，他要发现什么？”</p>
“他这些天都去过哪里？”</p>
“啊，这得问吴管家。”</p>
贺灵川看他一眼： “他在府里、在策应军中，没有要好的朋友？”</p>
“他跟大伙儿关系都不错，但说到特别交好的朋友，嗯，仿佛也没有。”单游俊想了想， “我回去打听打听？”</p>
“嗯，交给你了。”</p>
贺灵川还没进府，下人就赶出来报：</p>
“大少，王大人来了！”</p>
典客令王大人亲登贺府，贺淳华早就因公外出，是应夫人出面接待。</p>
通常来说，典客令要接见外使，那都是让外使登门，结果这次他居然亲自过来。</p>
应夫人容止端庄、应对得体，见到贺灵川更是笑靥如花，眉眼间都透着得意：</p>
“川儿，君上要见你。”</p>
光从礼节上说，就凭嵘山特使身份，贺灵川是见不到鸢君的。就像当初他持赤鄢特使身份，一样见不到贝迦的帝君。人家宣他上墟山慰问，还是怀揣别的目的，一旦天神审判结束，立刻把他打发回去，于是他从头到尾也没见到帝君它老人家的面。</p>
鸢君这回居然宣贺灵川入宫觐见，足见对款项的重视。</p>
所以王大人才亲自来请贺灵川。</p>
他往外走，应夫人又小声提醒长子： “川儿，面见君上时要有礼数。”</p>
贺灵川莞尔一笑： “儿子知道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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