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内侍陪笑：</p>
正说话间，脚手架上有几个工匠叫唤起来： “有东西，墙里夹有东西！ “</p>
众人眼前一花，红将军已经站到离地两丈的脚手架上，就在工匠身边。</p>
工匠吓了一跳，身体后仰。</p>
红将军一手抓住他肩膀，另一手直接扎进墙体，抠挖起来。</p>
灰粉泥块簌簌而落。</p>
她的手好像比凿子还管用。</p>
南轲将军等人也围在底下观看，见墙体当中好像露出什么东西，粗壮坚硬，但不似石块。</p>
至少形状就不像。</p>
红将军停手，地吹了口气。</p>
一阵妖风刮过，墙体的浮灰都被吹走，底下的东西露出真容。</p>
南轲将军失声道：</p>
墙里的东西只露出半截，颜色像玉石，但在阳光下还隐泛金属光泽。铁器敲上去鸣啷作响，像敲在钟磬上，有余音袅袅。</p>
但这形状没人会看错。</p>
那是一根骨头，裸在外头至少三尺，墙内还不知有多长。</p>
门板喃喃道：</p>
人身上没有哪根骨头这么长。</p>
另一名工匠指着高处的宫墙道：</p>
众人抬头，果然在上方四尺处又发现了泛着玉白光泽的骨头。</p>
西芰加建的外墙早就被打开了，匠人在挖凿的是贝城的旧墙。</p>
也就是说，贝城的古城墙里砌着累累白骨？</p>
柳条打了个寒噤，贺灵川则想起自己故乡的一则传说。</p>
红将军戴着面具，别人看不见她表情，但她的声音波澜不惊：</p>
也即是说，墙体的硬度有赖于这些白骨？</p>
她随手取出匕首，在骨头上凿了两下。</p>
果然，凿不动。</p>
红将军又取出一只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骨头棒上。</p>
只听嗤嗤几声轻响，骨头上冒出白烟，嗅觉灵敏如柳</p>
条和贺灵川，还闻到古怪的酸味儿。</p>
红将军继续倾倒酸液，很快就有泡沫从骨头上流淌下来，落到泥墙上反而什么也没发生。</p>
很快，骨棒上被蚀出一个小洞。</p>
红将军取一根鹤嘴镐，伸进小洞里掏了掏。….</p>
镐头鹤嘴上，仿佛沾有一些黑色物质。</p>
红将军仔细观察，贺灵川怀疑她还闻了闻。</p>
而后，她从脚手架跳了下来，遗憾道： “活性已失，都不能用了。这墙不必再挖。 “</p>
南轲将军还在打量墙里的骨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p>
红将军拍了拍手，</p>
闻者悚然一惊。</p>
古贝城居然用神明的骨头来砌墙？</p>
是了，有战争就会有尸骸。当年灭世之战何等惨烈，神明遗骸落在人间也就不奇怪了。</p>
这里的工匠多半是西芰本地人，听了她的话立刻后退，再不敢动手凿墙。</p>
有的甚至匍匐在地，小声祷告，祈求神明谅解自己的大不敬。</p>
谁不想要坚固的城墙？</p>
红将***问常内侍：</p>
常内侍方才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时赶紧摇头：</p>
红将军问他，</p>
常内</p>
侍想都没想就道， “呀，真有这么一个地方，整个都城白雪皑的时候，它还是花红草绿！从前王后最喜欢的兰花，养在那里就可以长年开花不败，甚至不需要怎么精心养护。哦，就在王宫西花园，离这里不过四百步。 “</p>
常内侍的测量很准，说四百步就是四百步，几乎没有偏差。</p>
众人已经走进一座御花园，这里头处处奇花异草，铺陈错落有致，几乎见不到枯草黄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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