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没有丝毫犹豫，直刺要害。</p>
柳云湘冲过去的时候，严暮已经把刀收回来了，正用帕子擦着刀刃上的血，而太上皇倒在地上，胸口鲜血直流，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严暮，愤怒和不甘让他挣扎着想要求救，可四下无人，入目都是坟头。</p>
最终他在血泊里闭上了眼睛，吐出最后一口气。</p>
柳云湘闭了闭眼，转身抱住严暮。</p>
“他中毒了，即便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p>
“我知道。”</p>
“那你何必……”</p>
何必杀了他，背负弑杀生父的罪名。</p>
“我得亲手杀了他，如此才能跟严家人交代。”</p>
“严翀将军并不想看到这一幕。”</p>
“这是我给他的交代。”</p>
柳云湘不再说什么，拉着他往山下走，“我知道，你还想去看一个人。”</p>
下了山骑上马，又转上一处墓园，柳云湘带着严暮来到了上官胥的墓前。他的墓孤零零的立在那儿，周围虽有很多坟头，但无一他的亲人。</p>
“皇上命靖安侯杀了他，薛长风将他丧在这里了。”</p>
严暮看着那墓碑，静静看了许久，最后嗤了一声，“我杀了那人，也算给你报仇了，你安息吧。”</p>
他退后一步，握住柳云湘的手，长长叹了口气，笑道：“他们都死了，我所有的恨也都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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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湘反握住严暮，头靠着他肩膀，“我们回雁归城吧。”</p>
“我们回雁归城！”</p>
一年后，柳云湘下了马车，抬头望了一眼镇北王府的大门。她转头去后看，砚儿和李修远两人从高头大马上下来，朝着她走过来。</p>
“修远，你快回家跟你爹娘报平安吧。”</p>
“好。”砚儿点头。</p>
秦砚摇头，推着柳云湘往家里走，“一点都不辛苦，反而很好玩。”</p>
“你包袱里鼓鼓胀胀的装的什么啊？”</p>
“你比娘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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