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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身子僵了僵， “呵，我又不傻，若人不是我杀的，我怎会认罪。”</p>
“或许……”柳云湘弯下腰，盯着冯氏，迟疑了一下，道： “或许有人逼迫你？”</p>
“不！”冯氏急忙否认， “没有人逼迫我，五姑娘就是被我杀的！”</p>
柳云湘直起身，看着蜷缩在冰冷牢房里的冯氏，她长长叹了口气。</p>
“你救过她，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又会杀了她。”</p>
“我、我本没想杀她，意外失手……”</p>
“意外失手会捅十几刀？”</p>
“我当时……当时慌了……乱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下了死手。”</p>
柳云湘双手端起，往后退了一步， “马上要过年，接着是开春，你的行刑日也就到了，你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了。想想你的儿子，想想无辜惨死的小五，想想你自己吧。”.</p>
说完，柳云湘转身往外走去。</p>
出了大牢门，小莲将空哥儿哄好了，只是这孩子吵着还要进去看看娘亲。</p>
柳云湘就让薛长风带他们进去了，她则带着子衿先离开。</p>
走在街上，柳云湘一直想着小五这案子，如果冯氏不是凶手的话，那她一定是在包庇谁，这个人是谁呢？</p>
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是薛和风。</p>
可薛和风为什么要杀小五？</p>
这案子真是越想越乱，理不出个头来。</p>
“七弟妹，好巧啊！”</p>
听到这声，柳云湘抬头望去，竟见四皇子妃白静瑜站在不远处，正笑吟吟的朝自己打招呼。</p>
看她这样子，哪像是刚失去两个孩子，先前痛不欲生的人。柳云湘迟疑了一下，而后冲白静瑜笑了笑，朝她走过去了。</p>
她走过去的时候，姜云影被婢女扶着从后面马车下车，她肚子已经鼓起来了，身边两个婢女两个婆子，前后簇拥着，竟比白静瑜这个正妃的阵仗还大。</p>
白静瑜迎上前两步，亲厚的握住柳云湘的手， “咱有好些日子没聚过了，改日叫上三嫂，我们好好聚聚。”</p>
柳云湘笑着点头， “那敢情好。”</p>
她说着看向后面走来的姜云影，冲她笑了笑。</p>
姜云影上前，向柳云湘行了礼。</p>
“养病这些日子，我日日困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在云影时常过去陪我，才不会太无聊。今日难得天好，云影说带我出来散散心，这个妹妹实在有心。”白静瑜回身拉住姜云影的手说道。</p>
柳云湘稍稍愣了一愣，继而笑道： “姜侧妃确实善解人意。”</p>
“更温婉良善，我与她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呢。”</p>
寒暄了一番，白静瑜和姜云影便去旁边的绸缎庄买布了。望着二人的背影，柳云湘眸色深了深。</p>
“姑娘，这四皇妃也未免太蠢了吧。”子衿摇头道。</p>
“许是聪明呢。”柳云湘道。</p>
“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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