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此时，境地天翻地转，唯有秦飞时才能深切体会这两句话多扎心。</p>
“不！”秦飞时大吼一声，死死盯着严暮， “当我知道自己掌控不了你的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杀你！”</p>
说到这儿，秦飞时咬了咬牙，继而笑了。</p>
“我们这样的人最怕有软肋，所以当我将刀架在柳云湘脖子上的时候，在自己和她之间，你最终选择跳崖。”</p>
他闭上眼睛，想到那时候，脸上笑意放大，那种轻松掌控一切的感觉，他太喜欢了。</p>
只是……</p>
秦飞时猛地睁开眼睛，眼眸一厉， “万丈悬崖，可你却没有死！”</p>
严暮轻嗤， “如果你是想问我掉下去了，为什么没有死，我确实也不知道。”</p>
秦飞时怔了一怔，随即大笑， “你失忆了，因为逍遥散，哈哈，可这世上再无解药！”</p>
“你得意什么，不就失忆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严暮挑眉，他是真的挺不能理解的。</p>
“你忘记了你为什么活着，你忘记了你该往哪儿去，你忘记了所有的恨……”</p>
“这些重要吗？”</p>
“当然！”</p>
“但我不觉得，若说有什么苦恼的，那就是我以为自己一无所有，结果有媳妇有两个孩子，一时无所适从吧。”</p>
秦飞时眯眼， “以前的你不这样。”</p>
“以前的我如何，你真的看清楚过吗？”</p>
秦飞时摇头笑了： “是，以前的你藏得太深，我以为我看清了，但显然没有，不然你也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p>
“不过后来，我仔细想，用力想，终于想明白你为什么条下悬崖却没有死了。”</p>
“哦？”严暮挑了一下眉头， “我也挺好奇的。”</p>
柳云湘附和道： “我也好奇！”</p>
当时眼见严暮跳下去，她万念俱灰，甚至生了跳下去陪他一起去死的想法。如今想来，仍觉脊背发凉，幸亏没跳，不然就是真正的生离死别了。</p>
秦飞时深深沉了一口气， “出来吧！”</p>
这一声过后，等了一会儿，夜色中有了动静，一人影趔趔趄趄的走来。待近了一些，柳云湘才看清，这娇小的身影是红烛。</p>
柳云湘看到她先愣了一愣，再看她捂着腹部，那里受了伤，血自手缝里溢出来。</p>
她还是如以往般神色沉静，即便受了重伤，脸上没一点血色，依旧咬牙挺着，未露出一丝脆弱来。</p>
“红烛，你受伤了！”柳云湘皱眉。</p>
红烛淡淡扫了她一眼，继而转身跪到秦飞时面前。</p>
“主子，人已经杀了。”</p>
秦飞时眼睛眯了一下， “很好。”</p>
柳云湘皱眉， “你让她去杀谁了？”</p>
秦飞时笑， “你们很快会知道。”</p>
柳云湘见红烛虽然捂着伤口，可血流的很急，这么一会儿功夫，下面已经汇聚成一小滩了，而她跪在那儿也在瑟瑟发抖。</p>
“红烛，你就是大夫，快给自己治伤啊！”柳云湘有些急道。</p>
红烛顿了一顿， “红烛听令主人，主人让红烛活，红烛就活，主人让红烛死，红烛只能死。”</p>
因失血太多，她脸说话都在打颤，有气无力。</p>
柳云湘看向秦飞时， “你先让她止血吧！”</p>
https://xianzhe.cc/book/44006/1352393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