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心凉了三分， “我以为不论是君王还是普通人，所谓的身不由己，不过是借口罢了。”</p>
冷雨霰抬头看向柳云湘，眼眸沉肃： “你在指责朕？”</p>
柳云湘抿了抿嘴， “你说我们还是朋友，现在还是吗？”</p>
冷雨霰怔了一下，别过头道： “当然。”</p>
“冷雨霰，我没有指责你，我知道你很难，所以有些担心你。”</p>
“没人敢直呼朕的名讳。”</p>
“我可以是例外吗？”</p>
冷雨霰笑了笑， “当然。”</p>
柳云湘走过去，在冷雨霰对面坐下，抢过他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跟他碰了碰，仰头喝下了。</p>
“宫里的酒？”</p>
“嗯。”</p>
“挺好喝的。”</p>
“父皇的珍藏，据他身边的太监说藏了二十多年了，一直舍不得喝。”</p>
“便宜你了。”</p>
冷雨霰扑哧笑了，这一次笑得明朗，笑得没有城府。</p>
“跟你说个好笑的事，今儿下了早朝，礼部尚书来见我，说话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明白。你猜都猜不到，他提议让我选妃，一下选十个八个的，然后……哈哈！”</p>
说到这儿，冷雨霰大笑起来，笑得趴在桌子上起不来身。</p>
柳云湘挑眉， “然后什么？”</p>
冷雨霰又笑了一阵儿，才开口继续说道： “他提议让老九给朕的后妃们播种。”</p>
“啊？”</p>
“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朕的江山稳固。”</p>
柳云湘嘴角抽了抽， “你没跟他说自己能生育？”</p>
“朕疯了，逢人就解释这件事？”</p>
柳云湘忍不住也笑了， “你可别怨我，是你自己藏了小心思，没有跟我说清楚的。”</p>
“我就怨你，还朕的清白！”</p>
柳云湘捂嘴， “你不会还是……”</p>
冷雨霰脸一红， “闭嘴！”</p>
柳云湘瞪大眼睛， “还真是啊！”</p>
冷雨霰眯眼， “你知道的太多了！”</p>
柳云湘大笑， “其实这事简单啊，你赶紧多纳几个妃子，多努力多努力，让他们都怀上，谣言就不攻自破了。”</p>
“哼，朕才不想要那么多女人，烦都烦死了。朕只想要一个，缘分未到，等着便是。”</p>
“我支持皇上！”</p>
“切，朕需要你的支持么！”</p>
柳云湘撇嘴， “对了，芷昔她怎么样了？”</p>
冷雨霰脸色变了变， “她与那女干夫私奔了。”</p>
“哦，还挺可惜的，没有跟她道别。”</p>
冷雨霰又喝了一口酒， “你见朕，有事吧？”</p>
柳云湘顿了一顿，道： “我想请皇上下旨放我们回大荣。”</p>
冷雨霰啧了一声， “怕只怕朕放走的是他日与我们北金为敌的敌人，一个强大到让我们束手无策的敌人，而现在他的命就在朕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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