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皱眉，她一直在找的人？</p>
谁？</p>
难不成……</p>
柳云湘捂住嘴，眸光不由颤动起来。</p>
翌日，二人打扮成做小买卖的夫妻俩进城。城门守卫森严，每个进城的都严格盘查。</p>
北金因地处中原大陆北边，一年中冷的月份比较多，所以不太适宜庄稼生长。而这渝州城因靠南，气候比较温润，再加上土地肥沃，因此是北金重要的，也是最大的产粮地。</p>
西边境的粮草要靠渝州，南边境也要靠渝州，渝州因此也成为兵家争抢的地方。</p>
渝州城内，楼阁林立，铺面鳞次栉比，街上贩卖走卒来来往往，一路走来十分繁荣和热闹。</p>
渝州督军是韩凛的女婿，也等同于渝州这块肥肉掌控在他手里。</p>
柳云湘察觉到什么，下意识要回头，但英王拉住了她。</p>
“有人跟着我们。”</p>
柳云湘来到一卖胭脂水粉的摊位前，拿起一盒胭脂看的时候，偷摸往后打量了一眼。</p>
几个乞丐！</p>
她不解的看向英王，英王蹙起眉头，似乎也猜不到对方的身份。</p>
“按理说，我们已经甩开韩兆了。”</p>
严暮会拖住韩兆，给他争取搜集罪证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快的。</p>
二人继续往前走，那几个乞丐悄不声息的淹没在人群里，倒是没有一直跟着他们。</p>
当初一起进京告御状的有十二人，除了那书生外，其余的都被杀害了。</p>
“我们先核实这十一个被害人的身份。”</p>
柳云湘点头， “好。”</p>
根据那书生的供词，二人一路打听着来到第一家，给他们开门的是为老妪。</p>
老妪很瘦，因为常年劳作，腰已经弯了，此时撑着门，正打量这他们。</p>
“你们找谁？”</p>
老妪声音哑了，说话有气无力的。</p>
“请问这是李鸿安家吗？”冷雨霰问。</p>
老妪神色僵了一僵，像是怕他们看出什么来，忙低下了头， “是……”</p>
“我们是金安来调查李鸿安状告渝州督军吃空饷一案的，您能把您知道的情况具体跟我们说说吗？”</p>
“我儿子已经死了……”</p>
“是，我们就是来调查真相的。”</p>
“什么真相，什么吃空饷，我儿子是病死，就死在家里！”</p>
“死在家里？”</p>
“是啊，如今就丧在祖坟，反正你说的那些，我统统不知道。赶紧赶紧走吧，别耽误***活！”</p>
“那您认识张恒吗？”</p>
张恒就是那书生。</p>
“不认识！没听过！”</p>
那老妪一副烦躁的样子，将他们赶了出来，随即关上大门。</p>
冷雨霰沉了口气，转头对柳云湘道： “看来谢胜茂已经封住他们的嘴了。”</p>
柳云湘点头， “我们去问问其他家吧。”</p>
“嗯。”</p>
二人一直到天黑前，走了六家，说辞跟第一家都一样，一句有用的都没有问到。</p>
他们从胡同出来，发现有人跟踪他们。</p>
“应该是谢胜茂的人。”</p>
既然谢胜茂已经安排好了，自然从他们进第一家，他便收到了消息。</p>
“爷，行行好吧，赏几个铜板让我们兄弟吃顿饱饭！”</p>
“去去去！”</p>
“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p>
“赶紧让开！”</p>
柳云湘回头见跟踪他们的人被几个乞丐缠住了，当下和冷雨霰对视一眼，二人赶紧趁机溜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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