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既然它觉得拥挤,要不就由我来解放你的天性吧!”
鲁判一脸坏笑,和苍蝇搓手一样大步向前,猥琐的意味让即使是听不懂背后含义的莱克都能够察觉到其中的不怀好意。
“够了!我容许你们停留在这里不是为了看荒唐的滑稽戏的,决定好了没有?好了就马上行动!”
轻浮的味道在此地蔓延,对此颇为反感的玛丽无法继续忍受下去,蕴含着秩序之力的低呵从口中发出,震得莱克的脑袋嗡嗡作响,必须用手摁住才会有所好转。
“我现在就走。”
不二峰子还未说完,身子就已经完成了大脑下达的指令,紧握种子的她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它的使用方式,甚至连去询问莱克这种事情不愿意去做。
“不是,不二峰子小姐,你连铁蒺藜用法都不需要知道吗?”
莱克望着那三步一拉五步一扯的女人赶忙发话,生怕她手握利器却又不知道如何使用,白白的浪费了玛丽女士的一片好意。
“她肯定是知道的,你不用担心这个。”
玛丽抓住了已经抬腿准备追上不二峰子的少年,阻止了没有意义的跑动,眼神复杂的注视着消失在石柱林中的身影,她想不懂橡木树长老为什么会允许她进入丛林,也不清楚长老要通过她的口中告诉自己什么事情,但这些对于当前都是小事。
大事为重,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如果她还想要见到自己的话,断然不会将铁蒺藜用完,那找到她不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真……真的是太好了。”
莱克本能地想要反驳玛丽说话,可在刚讲出第一个词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意直冲他的脖颈,急中生智下,他赶忙修改了之后想要说出的语句。
玛丽女士的心思太难揣摩了!
“那玛丽女士我也就此告辞了?”
“诶,鲁判先生你要进去的话,不和我们一路吗?”
听到鲁判也要离开,莱克的心情有些慌张,他好不容易才与这二人有了相对和谐的交流距离,然后他们一个二个的就跑掉了,留下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玛丽女士,无限大的压力让他很是恐惧,生怕有一句话说的不对,这阴晴不定的高手就会离自己而去。
“不必了,我的伙伴也应该快要进来了,得去和他们会合了。再说了,我总不能让那麻烦的师叔发现自己又诱拐了一个少年,以至于罪行再上一层吧?”
不二峰子的离开好像使得鲁判的态度认真了很多,打算专心完成任务的他嘴角上扬,拒绝了对他好心作邀的莱克。
“钱行是吧,我姑且还算是有些好名声,能替你在血缘之中的行径做保。”
玛丽开口应和道。
“不必要的担保还是算了吧,与同伴在一起时,我的安全系数可是很高,您能够保护这莱克我就十分感激了。”
鲁判有些诧异地看向这个曾经试图对自己出手的精灵巫师,摇头作罢,他搞不清她的脑回路究竟是个什么构造,喜好厌恶随心而变,不说心底的想法是如何,且看浮于面表的那层都是模糊不清的。
“嗯,你不说我也会做到的,让一个小家伙同行还出了事情,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那我先走了。”
即使有听出这话语里面夹杂着某些攻击性的段落,鲁判也不敢说半点不是,给恢复差不多的身体施加了一个轻身术就离开了这片落满蛊虫和石屑的战场,朝着他们来时的道路全力前进。
“那我们走?”
眼看还算热闹的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感觉别扭的莱克被瞧得难受,主动开口问询道。
“石碑不立了?”
玛丽瞥见了被雕刻完毕的石碑,用一声嗤笑提醒着为此忙碌了有一段时间的莱克。
他忘了!
明明在刚刚得知图克就是被自己所杀死的僵尸时他的心情悲痛欲绝,发誓说要将这件事情刻在心上,成为自己永远不会遗忘的记忆,可现在才过去多久啊,他就将想要做到的事情忘却。
这是时间的力量,还是说他对于图克的情感只是对于满足感的安慰罢了,这一系列都仅仅是他的装腔作势,用虚假的行为来欺骗他人,瞒过自己,好叫空虚的内心填满。
暗淡的源戒开始以不易察觉的亮度闪烁,不知道是在帮助,还是刺激。
莱克慌乱起来,双腿健步如飞地奔向埋葬图克的地方,心脏跳动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他在恐惧,恐惧自己对于图克的情感不是真实的,是伪装出来的。
他在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制造出最为真诚的假象,让自己站在感情的道德制高点上,获得一种畸形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哈哈哈!”
泪水喷涌而出,癫狂笑声被囚禁了它的狱卒释放,少年的面目狰狞,对于自己的批判,他显得很是在意,已经分不清这件事是否重要的莱克完全沉沦进去,无法自拔。
被这副发疯模样吓到的玛丽先是发愣了几秒钟的时间,直到发现这个小家伙开始双膝跪地,似狗一样拼命地将原本掩盖在尸体上的泥土挖开,哪怕不走到他面前都能够看到通红的双目。
“这又是发什么神经啊?”
摸不到头脑的精灵只能够催生出藤蔓,将已经神志不清的少年束缚住,想要通过话语来获得他的反馈。
“啊,啊!”
无意义的嘶吼顺着粘稠的混浊唾液一并从嘴里流出,聚焦失败的瞳孔在随手拔起的太阳花照射下格外特别,让疯狂之中又带上了一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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