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张辄就站在那里,由于前两日才挨了板子,所以他是在家人的搀扶之下站在这里的。
作为张老太爷最为宠爱的孙子,也是张家下一任家主的继任者,张辄觉得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
他哼了一声,吸引了堂中所有人的注意。
「张辂,如今家里已经这样,你还要来要钱,你还讲不讲道理?」
张辂没想到如今张家之中居然还有人敢跟自己如此说话,他饶有兴趣地抬眼看看,开口说道:「你是屁股不疼了?还是没长记性?」
张辄能清晰感觉到屁股的疼痛,但他觉得相较于屁股,更为疼痛的是脸,张辂现在这两句话,不就是在啪啪打自己脸么?
遥想当初,张
辄能够伙同家中子弟随意欺辱张辂,每天把张辅张辂兄弟二人摁在地上爆锤也成了他们日常的娱乐活动。
可时移势易,如今的张辂已经成为他们这些人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
许是这几日的事情还没有让张辄认清楚形势,他又开口说道:「张辂,你休要左右而言它,今日,我只与你讲理!」
张辂翘起二郎腿,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坐姿,说道:「当初我跟你们讲道理的时候,你们跟我耍流氓,现在我跟你们耍流氓了,你们却想起来讲理了?这天下的事还真能都遂了你们心意?既然你们想讲理,那我便跟你们好好讲讲!」
张辂说着,直接站起身来,他朝着张辄缓步走去,嘴里还便走便道:「张家抢占他人田产的时候,有没有讲理?张家抢娶他***女的时候有没有讲理?张家霸占市场,打砸别人生意的时候有没有讲理?张家强占镇海楼渔港的时候有没有讲理?张家在勾结倭寇的时候有没有讲理?你们这些在当初欺辱我大伯、欺辱我辅哥、欺辱我的时候有没有讲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张家的累累罪行,怼得张辄无话可说。
而张辂此刻已经来到了张辄面前,他本就比张辄高上半头,此刻居高临下地说道:「张家所作所为已经罄竹难书,我不过是要些钱财,跟你们比起来,我之所谓只能算作劫富济贫,你再多数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砍了?」
张辄长这么大,哪里被人如此对待过?可他在张辂面前,早已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他内心的坚强与自傲也早已被张辂无情地撕碎。
张辂说完,一把将绣春刀抽出,直接插在面前的地板上,张家人吓得均是往后一退,他们生怕张辂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而张辄则更是不堪,直接吓得跌坐在了地上,不过他屁股上有伤,在疼痛的刺激下,他又马上站了起来。
张辂扫视一圈,最后才把目光重新看向张辄,「怎么?怕了?今天我就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张家以前之所以无往而不利,不是因为你们讲理,而是你们乃是我大伯承认的亲戚,抛开这些,你们什么都不是!」
夜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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