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
新任滁州知府沈普带着表妹费彩荷的叮嘱去滁州赴任。
包拯却还在开封府里处理以往的积案,并没有想要动身的意思。
吕布婉言谢绝了包大人的好意,经过唐杏儿和陈玉娘的介绍,在她们所在的茶坊做了一名护院。
其实,吕布很感激包拯的恩待,也想过要留在开封府,可是,却被貂蝉的一番话阻止了。
“将军神勇,却谋略稍显不足;而包大人心思缜密,极端睿智,连费大人这样的高官都要败在他的手下。将军若趋附于他,日后倘有不睦,岂非与当初趋附刘备无异。届时,你我夫妻恐将再无踏日。”
想当初,自己待刘备弟兄三人如上宾,腌臜小人却要勾结曹操取我徐州,吕布实在是有些怕了。
其实,吕布也知道貂蝉的心思,这些都是表面说辞,她是担心吕布做了开封府护卫,又要常年奔波于外,丢下她孤身一人。
好在有陈玉娘和唐杏儿两个人经常过来看望貂蝉,有时候,赶在没有客人的时候,貂蝉也会过来与二人在楼上说笑。
今晚便是如此。
茶坊的二楼冷冷清清。
吕布独自站在茶坊的大门前,百无聊赖。
和吕布一起当班的人名叫蔡七,好像和闻掌柜有点什么八只手也摸不到的亲戚,平日里吆五喝六,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遇事则双脚抹油、溜之大吉,典型的惹事精。
不过,他领教过吕布的厉害,对他还是客客气气的。
“唐兄,小弟知道对面的酒肆刚刚新换了一位风韵极好的老板娘,今晚小弟请客,你我兄弟去喝上几杯?”
听他只是惦记酒肆的老板娘,吕布冷笑摇头。
蔡七却不依不饶。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二楼,这般时候也没有客人,料想今晚不会有事,拗不过蔡七,只好跟在后面。
酒肆不大,客人也不多。
站在柜台里的老板娘正低着头在想着什么心事。
一进来,蔡七就趴在柜台上,对着老板娘看个没完,一边还不忘占一些嘴巴上的便宜。
老板娘只是笑而不语。
蔡七果然是这里的熟客,不用说什么,没一会就有小伙计把酒菜端了上来。
二人喝得很畅快。
老板娘忽然瞥见门外有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脸色略略一变。
“速去寻你家主人过来,就说严公子来了。”老板娘似乎担心被外面的人听到,压低声音说道。
小伙计一惊,答应一声从后门跑了出去。
蔡七站了起来,拉了一把吕布。
“唐兄可速随我离开。”
吕布喝得兴起,不由得有些不悦。
“蔡贤弟如何这般惊慌?”
“唐兄有所不知,这严公子乃是刑部侍郎严希政大人之子,平日里惯于欺男霸女,我料今天来此,定不会有何好事,你我还是远离为好。”蔡七说道。
听到刑部两个字,吕布的一颗心微微一颤。
若不是当初这刑部官员将自己无故关进狱中,又岂能惹出自己误伤费涉这事?本侯倒要看看这侍郎之子要在外面如何欺压百姓。
于是,冷冷一笑,自顾喝酒。
见吕布全然不理,蔡七也只好坐了下来,不过,低着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兴致。
来人果然是严开。
这小子自从上次被陈玉娘等人戏耍一番之后,一直在寻找貂蝉,似乎觉得自己这辈子如果不能把貂蝉占有,死了也不会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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