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邱老板就玩完了。”何定贤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膀,猪油仔在喝茶的时候借用碗底挡住表情,悄悄瞄着身侧的长官:“这个恶霸绝不能惹,得罪他比得罪阎王还狠,起码阎王捉人还得看生死薄。”
“这家伙算账不用看账目的!”
他以前只听过杀人可以不见血,却第一次真正见到有人杀人不沾血,商场是真的如战场,走错一步就会死人的,同时钱伟善也真正见识到贤哥不仅杀人狠,用计更狠,是有用脑子在杀人!
跟普通人不一样。
不过猪油仔,钱伟善都觉得有他做靠山是真的舒服,胜过别人一招的感觉真爽!
”这肯定是何老板做的局。”他们都懂。
何定贤也不怕暴露。
毕竟,有些事情是要讲证据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想要算账只能找邵氏的人。
要是来找他,自有潮汕帮的人会出头,最起码曾少珂、陈立不会坐视不理,世界上只有一无所有的人不能惹,赵玉堂,邱德更都不是一无所有的人,他们得在游戏规则内办事。
九龙塘警署,赵玉堂穿着白色衬衫,腰间挂着一个黑色枪带,眼神锐利的看向监室内:“这两天你们一家老小就待在警署里,别看是坐监,但保住你们的命!”
邱德更脸色发白的站在木栏前,颤抖着唇齿:“赵探长,我也是一心想要帮你做事,帮我要钱,把钱要回来,电影店还可以重开!”
四名便衣探目站在长官身旁,一个个冷漠的像在看死人,一个人失去利用价值就离死不远了。
赵玉堂长的浓眉大眼,体格健壮,身材保养的很好,有着不怒自威的神宇,平时是出了名的好说话。
这时他却指向监室里的人破口大骂:“丢雷老母,买点货都会被人骗光,骗到倾家荡产,被人追数,脑子还不如猪,我怎么会指望你帮我赚钱?指望你还不如指望只猪!”
“要不是看在你和我同乡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就你去填海了,活都别想活!还TM想着继续开店!”
他越骂越气,越气又越想骂,要不是旁边下属递来一支烟,他还得再骂两句。
最后,他吸着烟又狠狠瞪了一眼邱德更一眼,才怒气冲冲的离开羁留室,路上赵志远则是提议道:“长官,要不要去把那个张经理给逮回来,兄弟们好好削他一顿!那笔钱不怕他不交出来!”
赵玉堂表情苦闷的摇摇头:“邵醉翁是宁波商会的名誉主席,邵氏也是宁波镇海名有姓的旺族,你我同是宁波人,得罪他们就是自绝后路。”
“可钱庄行会背后的李冠椿更是大水喉,吐了唾沫下来都能砸死我们,难道真掏钱去给邱德更那个衰佬填涨?五万块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赚都没赚到,先填进去,做生意怎么能这样!”赵志远做习惯无本生意,办事非常急躁。
赵玉堂脚步一顿,出声说道:“我们不能得罪邵醉翁,也不能放弃电影店的生意,就只能先礼后兵去把那个小经理请来,让他在差馆好好坐证,一五一十把勾结何定贤的过程写清楚了。”
“到时候再去跟何定贤算总帐。”
华探长办事就讲一个毒辣。
赵志远马上说道:“探长,事情交给我来办,我一定把张经理全须全尾的请来,让他老老实实的交待犯罪过程。”
“好。”
赵玉堂点点头:“小心点。”
这晚。
炮台山街头,张海洋身中两刀,一刀喉咙,一刀胸膛,江湖尽知是赵探长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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