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江酒意上涌,一时记不起“玲珑心”到底是什么,好像是一种十分了不起的东西。不过她倒也不如何诧异,回道:
“缈儿你那么激动作甚?他本就是这种人,这没什么稀奇……”
未长缈不知为何黎慕江对江笑书有如此之大的信心,她撇撇嘴道:
“后来我看他连‘慕江’都不知道,这才留了个心眼,把他迷晕了才同你说这些话……哼,亏我当时还很信任他呢!”
“他值得相信。”黎慕江几乎是脱口而出,她立即有些讶异的伸手掩住自己的嘴,然后想了一想,又将手放了下来,重复了一遍:
“他值得相信。”
“啊?”未长缈有些尴尬:
“那我现在把他弄醒?”
黎慕江摇摇头:
“不了,我不想让他听见这些……缈儿,你又打断我,方才说到哪儿了?我们‘慕江’一派的大计,对,我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了长安,却陷入了迷茫……”
说罢,黎慕江自怀中摸出一个锦囊,递给未长缈,未长缈打开锦囊,看到了那封密信:
“进为荆棘,一路坎坷;退居樊笼,自断喜忧;已至长安,当作取舍;举棋不定,万事皆休。”
“这似乎说的是……”未长缈有些疑惑:
“说姊姊你要么归隐,要么前进,归隐我明白,可这前进,指的是什么?”
黎慕江抬头看着未长缈,缓缓道:
“找到他,带他归来。”
“这个‘他’是谁?为什么看着我……啊?莫非?”未长缈明白黎慕江为何看着自己了:
“莫非是少主?姊姊你居然……”
黎慕江点点头:
“不错,举国上下,勇武善战,以他为首!心怀仁爱,他也首屈一指!‘吞江’、‘慕江’两派,谁人不服?若是他能归来,一切问题,自能迎刃而解。”
未长缈神往的点点头:
“自打十二岁那年见到他第一眼后,我就告诉自己,我此生非他不嫁,后来他消失后,我才发现,这世间男子,竟无一人能及得上他一丝一毫,这才跑来长安,找我的真命天子……姊姊,那你最终是如何选择的呢?是退隐还是寻人?”
黎慕江摇摇头:
“我那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后来却……阴差阳错,选择了找少主这条路。”
“阴差阳错?”未长缈觉得黎慕江似乎讳莫如深,她略一思索,便朝一旁兀自昏迷的江笑书努了努嘴:
“因为他?”
“……是的。”
“我就知道和他脱不了干系。后来呢,姊姊决定后,又遇见了什么事?”
“我失败了。”
“啊?”未长缈大吃一惊,在她的记忆中,黎慕江可从来不会接受失败,更何况这件事如此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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