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房门,薛宁脸上的笑意一点也没有消散,只是多了一句话,“袁芳,把刚刚这个房间里面的所有监控调出来,我要看看。”
“过分了啊!连老同学的判断力都信不过了?”病床上的刘宇一脸轻松的啃着苹果。
“我不是信不过你,而是谁也信不过而已。
再说了,你小子最是滑头,信得过你才怪。”
薛宁把鲜花放在了他的案头,机偶贴心的捧过来一个瓷质的花盆,还续了一些水在里面,把花的根部泡了起来。
“本来是想让小马过来一趟的,后来想了想,好久没有看到老同学了,怎么说也应该过来探望一下。”薛宁接着说。
“有话说,有屁放!
无利不起早,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这个家伙要是什么时候开始讲感情了,那才是真的见了鬼。”刘宇懒洋洋的说。
“看破不说破,你这个家伙还是当年那个臭脾气!但凡改改那点口无遮拦、大开大阖的性子,怎么可能还是现在的一个小局长?”薛宁笑了笑,
双手一捋裙摆,轻巧的坐下了,
“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们家白雪那个案子,还有刚刚那个苏微的事情,你甭管了,此事到此为止。”
“哦。”刘宇点了点头。
“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薛宁歪了歪头,眼神之中充满了玩味。
“你都说我是一个小局长了,你这个大部长的话,听也要听,不听也要听,我难道有的选吗?”
刘宇阴阳怪气的说道,刻意在“小”和“大”字上加了重音。
薛宁只当他放了个屁。
“我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以前聪明了。”刘宇看着薛宁,叹了一口气,
“很多时候把一些奇奇怪怪的梦里的东西都当成现实了,
而且还对十六年前的那些细枝末节念念不忘,
仔细想来,好像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和情节。
人生啊,宛如一场春秋大梦啊!”
听到这里,薛宁眼中精芒一闪,立即起身,“你能想通就好,安心静养,三日后就能出院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宁啊!”刘宇伸出手,薛宁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下次再把人当诱饵和棋子,最好还是提前说一声,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你的。”
“可是,我会。”薛宁蜻蜓点水般的握了握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白雪那孩子的性格可比你好多了。幸好没有像你一样。”刘宇略微使了一点力气,没有让她抽身。
“那孩子还是随她爸,温柔,细心,恋爱脑,没什么大出息。”薛宁冷笑着把手抽了出来,“认识我的人就没有一个觉得我是一个女人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情啊爱啊的就别矫情了。
你说说你,喜欢我什么?我全戒了!”
“喜欢你不像个女人的样子。”刘宇嬉皮笑脸的说,“要不,你把自己男人婆的做派戒了?”
“年轻的时候这样胡搅蛮缠,也算是青春使然,都这个年纪了还这样口无遮拦,只能说你越活越回去了。
退一万步讲,咱们俩性格几乎一样,你觉得在一起过日子,可能吗?”薛宁冷笑道。
“他也一样不管不顾的,你为什么喜欢他?”刘宇一句话说完,袁芳反而是大惊失色,这,老大这是想调戏在整个联邦都闻名遐迩的薛部长吗?
论及作死,已经突破了袁芳的想象力极限了。
“哼。”薛宁再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径直离去。
在医院走廊,薛宁经过司芒所在病房的时候,脚步明显有一个停顿,然后继续前行,一直都没有回头。
“袁芳。”薛宁唤道。
“部长您指示。”袁芳和丁强的伤势都不重,但也毕竟是刚刚痊愈,身体还有点虚,说话明显有点中气不足。
薛宁听到之后,面上略略闪过一丝歉意。
也仅仅就歉意了一下而已。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经历过生死产生顿悟,这我信。可是顿悟之后连性情都变了,不对劲。
多愁善感?竟然还对我出言调戏?呵呵。”
薛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袁芳,“原本觉得重点应该放在他处,现在看来,那个苏微确实是有点古怪。以后你把刘宇和苏微都给我盯死,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明白。”
……
“唉。”苏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咋了?叹气啥?难不成你觉得刚刚我说明天可以出院了,你不乐意?”司芒有点疑惑的看着苏微的侧脸。
不管走出多远,男人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孩子,更何况司芒本身也就是一个男孩。
在漂亮姑娘面前多少还是非常有表现欲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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