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大暑的离席,所有人都见怪不怪!
都是将门子弟,谁还没有点脾气了?等过后再找出来喝顿酒,把话说开,事情也就了了!
不过也是因为孙大暑的离席,大家便换了话题,心情不算太影响,喝到尽兴之后,众人纷纷归家。
崔城回到家中,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番后,醉倒在圈椅中。
二个时辰过后,崔城醒酒过来,唤来丫鬟,换了衣裳,洗了澡,精神焕发起来。
等到家中父亲下值回家,崔城立马去拜见。
“跟谁出去喝酒了?”崔父崔云郎看着崔城眼中尚未消散的血丝,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问道。
对于家中这个儿子,崔云郎没有太多的期望,今后趁着他还在位,给他安排一个小小职位便是,一辈子能够养活一家子,便算可以了。
“跟秦家的二郎出去喝了点。”面对父亲大人,崔城诚实的回答道。
崔云郎撇了眼儿子,虽未叹气,眼神却没有掩藏住失望的神色。
秦家已经注定是没落,他这儿子却还一直跟着秦家小儿子去玩,能有什么出息?
哪怕跟秦家大郎去玩,他多少还能高看一眼!
最起码秦家大郎最近多少还能看出点‘翻身’的迹象。
“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去相聚,浪费时间!多学学你的兄长!”
崔城轻轻咬了一下牙,嘴上却从善如流的回道:“是,父亲大人。”
“还有事吗?”崔云郎不喜崔城这种态度,淡淡问了一句,算是下逐客令了。
崔城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恭敬的递给崔云郎,道:“父亲大人,我从秦虎口中听到秦羽有将粗盐炼制成精盐的法子,今日在酒桌上,秦虎已经将法子告知我,我想试试。”
“荒谬!”崔云郎手中拿着崔城递过来的纸张,还未等打开便听儿子这般说,直接把手中的纸张往桌上一放,嘴里呵斥起来。
粗盐便是粗盐,精盐则是精盐,两者都不是同一物件,怎么可能将粗盐变成精盐呢?
他活这么大岁数,都闻所未闻,一帮小崽子能知道个什么?
“父亲大人,荒谬不荒谬,试试便知!秦虎说的言之凿凿,总不可能在瞎说吧?秦家老大最近忽然间名声鹊起,如同改天换日一般,若是没有什么际遇,秦家老大能变化这么大?”
“顺着线头往上细思,又有秦虎这个秦家老二所言,我觉得秦家掌握粗盐炼制精盐的法子,大概率是有的!”
崔云郎没有作声,眼神有些异样的看着崔城,有种第一次认识自己儿子的感觉。
沉默一会后,崔云郎开口问道:“你要这粗盐变精盐的法子作甚?盐铁之事,可是朝廷禁忌!”
崔云郎说的很严肃,也是事实情况,他在等崔城的回答。
“父亲大人,如果粗盐炼制精盐的法子奏效,其中的利润,那就极其恐怖!朝廷管着盐铁之事,贩铁贩盐者,凡凡也!别人做的,我家为何做不得?”
“慎言!”崔云郎当即叫停,眼光更是往外瞅了一眼。
见无人在外后,崔云郎看向崔城,表情严肃的低声道:“贩卖私盐,是死罪!逆子,你怕是活腻歪了!”
“父亲大人,我并不是想着做这长期贩卖私盐的买卖,而是想靠着私盐这条路子,为咱家积累一些家财,为父亲大人拓宽些道路!真靠走私私盐,我们崔家再努力干个十年,也斗不过漕运线上的盐老鼠,可赚些银子,让父亲大人往上打点一些,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崔云郎眼睛眯了眯,重新端起桌上的茶杯,细细抿了一口,待舌头将茶水的回甘,反馈给大脑后,他将茶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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