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只需要一些改变,可以做到的。”夏尔的话语在房间里回荡,沉默并不是夏尔放弃后的缄默,而是思索带来的沉凝,将自己的想法在喃喃自语中说出,夏尔埋头于桌上那堆稿纸之间继续寻找自己的破局之法。
“好吧,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永不放弃,唉,劝你没用,那也没有办法了,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多是对的,虽然也有错的一塌糊涂的地方,不过既然你选择继续尝试,那我就祝你一臂之力好了。”
悠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夏尔愣了下,尽管多年没见了,不过还是和那个时候差不多吗,明明自己的的声音都变了来着。
“谢谢。”夏尔露出一个微笑,开始专心致志的完成眼前的推演。
“不客气…”
房间中,只留下沙沙的纸笔摩擦之声。
……
许久,夏尔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面前的一些结果,眼神中也出现了复杂的情绪,确实,难以置信,自己的能力只推算的出接下来的一点点,后面涉及的存在的力量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个人能力,甚至连算,他都没法计算出来。
但就算眼前所得出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要发生的事情,也足够让夏尔感到难言的心惊和胆寒了。
“所以这值得吗,最大的可能是你做出的尝试最终毫无意义。”
“觉悟者恒幸福!”夏尔突然从沉重中突兀地跳跃了出来,用一种有些奇怪的语气伴着一个怪异的相当有难度的pose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怎么样,很帅吧,和你让我远离的那个家伙学的。”
“……不,看着很欠揍,不知道为什么想打你两拳。”
“可恶,肯定是你不懂得欣赏,这话说的可太有道理了,至少我现在已经做好觉悟了。”为了摆出pose而站起来的夏尔重新坐了回去,将目光放在了那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件之上。
“唉,王宇,希望你还是和往常一样靠谱,不然我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夏尔喃喃
“…,做好准备了吗,那我就用我的力量来抹去你的部分记忆和接下来一段时间你所做的事产生的记忆。”
“只抹消我的记忆够吗,我的所作所为产生的影响应该也会被观测和计算进去吧,这部分怎么办。”
“我的力量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只能改变你的灵魂,至于隐秘的事情,你不是信仰了你那位大主教朋友所服务的神明吗,祂可真是个过于仁慈的“神”。”
“哦,懂了,祂可真慷慨。”
“那我就开始了。”
“等等。”
“干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这种力挽狂澜的行动很酷炫吗,就和我之前的哪个动作和话一样,不是吗?我觉得我们得为这次行动起个名字!”
“……”那个凭空出现的声音似乎被夏尔整无语了,半天没有说话。
“你倒是说话呀!”
“好…吧,那你说叫什么…”夏尔的叫嚷让那个声音不得不做出回应,本来一直很严肃的语气中也带上了一点羞耻的感觉。
“就叫,暗潮,吧,因为…”夏尔说出了自己对于接下来要做的行动的命名,并打算解释为什么他可以取这么一个完美的名字,不过一只手掌已经在他开始喋喋不休之前摁在了他的脑门上。
“闭嘴啊,白痴。”
…
“啊!”夏尔猛然从趴伏在桌面上的状态扬起了脑袋,看了眼窗外,日头已经下去了,窗外一片黑蒙蒙的。
“呃,我睡过头了吗,这怎么天就黑了啊。”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猛然发现桌子上摆放着自己偷偷记的日记本,还敞开着。
“我去,这玩意怎么被翻出来了,这东西可见不得人啊,我是喝醉了还是怎么得了,见鬼了,我这脑子怎么有点不清醒呢。”
急忙把日记本塞回床底下,夏尔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脑子,顺便掏了掏自己的口袋。
“诶,怎么少了张塔罗牌?”皱了皱眉头,这种施法的素材可不是说丟就能丟的这意味着…意味着什么来着。
“好痛啊,我怎么感觉全身都痛呢,感觉和上次跑了一个下午一样累,淦,刚醒过来又要睡觉啊,我是猪么…”
刚刚紧张起来的夏尔不知道为什么的,那些紧张的情绪突兀地被压制了下去,转而是一种疲惫的感觉席卷了大脑,加上身上切实的那种疲软,往床上一瘫,夏尔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睡梦和清醒的间隙,夏尔的嘴巴微微动弹“暗潮,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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