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那是姐姐她们在火葬亡魂。新帝即位大典还没举行,这些尸体不准离开山庄下葬,就是丢去乱葬岗都不可以。火葬的办法是姐姐想出来的,姐姐是不是很聪明。”
“靖儿 ,你们的姐姐当然是最聪明的,哪里是寻常庄民可比的。唉!生逢乱世活着不易啊。”
“嬷嬷,你是不是很饿,回去之后靖儿给嬷嬷热饭吃,午间姐姐做了好多呢。”叶靖有点听不懂嬷嬷的话,想起自己从黑洞洞出来饿的肚子里打鼓,急忙安慰到。
“好孩子,以后跟你们表姐好好学,你们哥俩才是六院儿的主人。”
“嬷嬷,姐姐要离开我们家吗?”
“靖儿,你们姐姐二八及第,会出嫁到婆家啊。”
“哦,嬷嬷说的对,姐姐是要嫁人的。”叶靖有些失落了。
傍晚时分,山庄大门口火势越来越大,北风嗖嗖把浓烟吹散,却吹不走萦绕在孤儿寡母心头的怨恨。千多具尸体血肉燃烧散发出来的焦臭味道充斥每个人的感官,隔着面巾叫人都感到胃里往上翻涌着液体。
不久前还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娘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儿女的父亲,转瞬间就因为贵人们的喜好枉送了性命,连一培黄土都无法覆盖。留下孤儿寡母年迈的双亲,凄凉的山庄和流泪的院落。
尸体都堆放在一起的时候到还有一丝念想,如今尸骨化成灰烬,冤魂弥留空中久久不散,伴着哭嚎俯视着泪流成河。凝聚在心中的怨恨都冲出胸膛化成呐喊。
“孙儿,快快长大,为你的爹爹和叔伯报仇。”
“儿啊,好好的学功夫,杀尽昏官暴戾…”
“孩子们,重振山庄就靠你们了。”
……女人们哭着喊着发泄着。忽然山庄大门被砸响了,大门外也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
“开庄门,齐氏山庄主事的出来回话。”
“玉清庄主大事不好了,衙门兵来了。”离大门口近的庄民慌慌张张的叫喊到。
“还挺有作为的,以为天亮了才能过来呢。叶璇,珍儿跟本庄主去会会衙门兵。”玉清并不慌张的说着。
“老郎中爷爷,你留在这里。伯娘婶子们准备好陶罐,等骨灰凉了就可以装了。”叶璇看着被砸的咚咚响的庄门说。
“都别慌张,有我们姐妹三个呢,绝不会叫他们惊扰了逝者的魂魄。等会都捡大块的骨头装,剩下的骨灰都洒进山庄的庄稼地,让我们亲人的亡魂护佑我们风调雨顺年年大丰收。”叶珍儿也跟着说。
真给力!老天爷这是都看不下去了的帮着我叶玉清,这两个助手表现不错。叶玉清心里欣慰的想着,领头走向了山庄大门。
“玉清庄主,一定是火光把朝廷狗给引来了,不过我们不用怕,大燕国律法规定山庄都属于私人所有,这里是我们齐氏家族自己的地方,已经百多年的历史了。如果不是逝去的前任庄主软弱无能,我们山庄也不会死了这么多人。”一边走叶璇一边说着。
“叶璇姐,官字两个口他们咋说都有理,我们山庄里没有庄丁这才是重点。燕外古堡就敢跟朝廷叫板,因为他们的庄丁人强马壮,新新帝还要倚仗他们呢。”
“珍儿,燕外古堡是燕国皇族的旁支,这才是最重要的。员外山庄那边死的人更多,听说后来很多的女人都被赶去了狩猎场呢。”
“叶璇,这么说我们在皇宫里也是有后台的吧。否则我们山庄的女人也该不剩几个了,你的这些消息从哪里听说的啊?”叶玉清若有所思的问到。
“玉清庄主,璇儿也不跟你和珍儿藏着掖着,我们三院儿里有个在宫里当差的人,也是他命好跟对了主子,新新帝上位他的主子也水涨船高,每个月沐休的时候回来都能跟我们说起宫里的事儿。唉,我爹他们这一次也没能躲过去,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山庄这里了。”
“哐哐哐,怎么还不开庄门,我们可以要砸了。”姐妹三个话刚说到这里,外面的衙门兵已经等不及了。
“官爷,你们不是一直都在砸门吗?”玉清在大门里说了一句。
“是个女的,我们不跟女人打交道,叫你们庄主出来回话。”
“官爷,我们的前任庄主出不来了,他已经死了。本小姐叶玉清就是现在的庄主,官爷还要不要跟我们说话?齐氏山庄还活着的妇孺正在火葬前些日子死去的人,如果是火葬的火光惊扰了官爷,本庄主在这里说声抱歉,死者为大想必官爷也不会跟死人计较。”玉清说着拉开了山庄厚重的大门。
“不知道新新帝即位大典还没有举行,不允许任何人操办红白事情。咦,你就是新任庄主,你们山庄真的没人了,弄个小姑娘当庄主。”大门开了,外面的衙门兵这才看见叶玉清三个女孩子,不禁讥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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