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国皇城外一座曾经很是风光的山庄如今清冷的叫人害怕。古朴厚重的朱红色大门敞开着,可以看见大门里宽阔的大广场上堆满了尸体。有的已经发臭的绿头苍蝇乱飞,有的还很新鲜的流着血水,尸堆里还偶尔有蠕动的影子,不知道是野狗跑过还是有人还活着。总之就算是有活着的也是最后的挣扎,早晚都是一个死。
叶玉清是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锣声再一次的惊醒了,还是疲倦的睁不开眼睛。相比起上一次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她只感觉到身边小孩子的哭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由远而近闹人的铜锣声,不禁在心里懊恼,就算是在古墓里没有手机信号,也不必把锣声敲的这么响啊,不知道是吃饭还是开会。
“新帝狩猎,每户一丁,男女不限...每人十两银子,不幸为新帝捐躯者二两银子安葬费。”铜锣声路过山庄大门口远去了,山庄里的叫骂声却是连绵不断响起来。
“昏君,这一次连遮掩都省略了,这不是逼着老百姓造反吗?皇城里的忠良都给霍霍没了,开始祸害起百姓来了,昏君啊!”
“唉,又换皇上了,皇城里又是血流成河。皇宫里一天一变,都是暴君昏君,百姓还有活路吗?”
“听皇城里逃出来的人说,昨天又处死了一批当官的,男的砍头女的发配官妓去往苦寒之地的边塞......”
躺在硬板床上的叶玉清听着外面的议论声一阵的发蒙,什么情况怎么出来了新帝,皇上,昏君暴君这词。自己可是在古墓里临摹一副壁画,争取拍成纪录片面世,难道是自己跟别人一样的出现了幻听?
外面的叫骂声还在持续着,叶玉清身边传来了小婴儿的哭声,哇......本就心情烦乱的叶玉清只感觉更加的发燥了,闭嘴!一声吼叫后那哭闹声戛然而止,人也彻底的清醒睁开了眼睛,同时脑海里一阵剧痛,好像是被什么力量给打开了,硬塞进去了很多东西。
叶玉清,客居叶氏山庄的官家小姐,幼年父母双亡,年方二八......搞什么东东的履历资料,跟本姑娘同名,年龄却差了十年。玉清在脑海里吐槽着,眼睛望着屋脊,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说的不是自己。只见屋子很是高还没有吊棚,粗大的屋梁上都雕刻着彩色的图案,她根据自己并不算精通的考古知识推断出这种图案应该是千多年前的技术。再看自己躺着的这张大床,特宽特大,大床两侧的帷幔上绣着精美的山水图,再往前考察这种刺绣技术也应该在一千多年前才有的。还有窗户上的白色绸缎透出朦朦胧胧的光晕,屋子里的红木家具和呆板的摆色。
老天爷,自己这是终于赶了一把时髦的穿越了?不应该啊,自己不过玩票的随着考古队拯救一副壁画,帮助拍摄一步记录片而已。几天前还是天气良好,后来一股冷空气来袭,为了赶在暴雨之前把壁画临摹修补完善,自己这个随队医生才走出病房,帮助师傅调调颜料的色差,谁叫自己爱好绘画,爷爷还是个很有名气的现代绘画大师。自己好奇的描画了一只古人的眼睛,那个时候只感觉一阵眩晕人就迷糊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真的穿越了,一定是自己被古墓里的瘴气熏的中毒昏迷,这是昏迷中的脑部活动。叶玉清在脑袋里胡乱的想着,身边小婴儿的哭声又响了起来,哇哇哇......刚闭上眼睛准备继续昏迷的叶玉清烦躁的又睁开了眼睛,转头向旁边看去。
幻觉出现了,叶玉清这样认为着。自己的身边还真躺着一个婴儿,正张开大嘴巴无牙的哭闹。饿了?病了?在考古队的医院里不止一次的看过婴儿,从来没有这个婴儿叫叶玉清牵挂动心。想抱起这个婴儿,却感觉两只胳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没有一丝力气,也感觉不到胳膊的存在一般。尝试了很多次之后她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过头看向屋子,还真的看见那边的软塌上趴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古董!这个软塌可是个值钱的东西。
“喂,那个孩子你醒醒啊,这个是你弟弟还是妹妹醒了,哎,那个孩子,别睡了!”叶玉清大声的叫喊到,换了几次音量,那个孩子还是纹丝不动睡的正香。
谁家的败家孩子,弟弟(妹妹)哭了也叫不醒,这家大人也是穷苦的,怎么就没有丫环侍候着。“喂,叫你呢!”
叶玉清连叫了几声,那边软塌上的半大孩子也没有反应,身边婴儿哭闹的更凶了。她终于是忍不住了,反正不过一个梦境,自己就起来去看看他好了。猛力的一阵挣扎,两条胳膊终于是抬起来了。突然间的变故叫叶玉清又出现了幻视,身体两侧好像划过两道彩色的影子,一条是自己经常使用的那支玉石手柄的临摹笔,一条是一晃而过的霓虹灯闪烁的影像。青色的影子流光亮色的影子溢彩,两道影子在叶玉清的左右两边划过去,她的脑袋又一阵剧烈的疼痛,人再一次的昏迷过去了。
“糟了,自己这是伤到了脑袋!”昏迷前叶玉清只来得及这样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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